他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神色:“你是和小姐相处的不好吗?还是住不惯行春居?”
我摇摇头,不让他想太多:“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不想和杨周雪共度一生,只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还是只是想摆脱杨周雪如影随形的目光?
忠叔依旧殷切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于是我说:“我觉得我住行春居住太久,太麻烦杨周雪了。”
忠叔就笑了,我清楚地知道,他不是因为我心疼杨周雪而露出笑容,是因为“杨周雪”这三个字。
果然,他又坐了下去:“小姐一个人住那么大的行春居,有个人陪她说说话也挺好,大小姐何必在意呢?”
“照玉也可以陪她聊天。”
“照玉?”忠叔摇摇头,叹道,“你见过小姐让照玉在行春居里多待过一时半刻?你还是第一个住在行春居里这么久,没被小姐赶出去的人呢。”
我:“……”
忠叔又想起什么,将一本崭新的书递给我:“这是小姐要重新买的那本书,你回行春居的时候,顺便才给小姐吧。”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行春居里一般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照玉都很少进去。
就在我愣神的这一会儿,手里就被忠叔塞了书。
他朝我挥挥手,继续拨弄算盘了。
我往行春居的方向走时,却有些好奇,杨周雪为什么不允许其他人入住行春居。
我不认为自己有多特殊,能让杨周雪容忍我在她的私人领地待这么久。
妒意
我推开行春居的门时,杨周雪正拨弄着案上的琴,她的手指按下每一根琴弦时都显得格外僵硬,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后才放下了手。
“你回来了。”她微笑着道。
她的这副样子就好像我们俩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分歧和争吵,这样的态度让我感到格外不适应。我宁愿她像其他人那么对待我一样跟我相处。
“嗯。”
“你知道琴是谁送过来的吗?”
我去书箱里拿书,头也不回:“不知道。”
我的态度冷淡,杨周雪却格外热络,她又拨弄了几下琴弦,难听到我不得不回过头:“你别弹了。”
“很难听吗?”她根本不听我的话,笑吟吟地继续弹,乱七八糟的音色混合在一起,吵得我头疼,“阿容果然不适合教我们弹琴。”
我警惕道:“你别喊他阿容。”
“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