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叶清雪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每个巡视的小队,领头的,都是猛虎寨的成员!
这是要全方位监视起县衙来了。
这猛虎寨,简直太过嚣张!
好在巡视交班的路线方式还没变。
叶清雪从墙上轻巧跃下,猫着腰穿梭在黑暗中。
惊险无比地避开了巡视的队伍,准确无误来到了县令的住所。
一靠近,就听见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
“你们到底把赵严堂那家伙怎么样了!?”
许光明的声音充满了焦虑,他甚至不再带着嬉皮笑脸的面具,直接开始质问面前的人。
“许县令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赵典史带着同伙擅自闯入我们猛虎寨,应该是我来问,你们想要做什么吧?”
是虎富的声音。
叶清雪探头从窗缝看进去,虎富背对着窗坐在茶桌前,而许光明则面对虎富站着。
她心下一沉,虎富耳力极佳,她得更加小心才行。
“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事!”
“不知道最好,那咱们就在这等着,看那赵严堂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吧!”
许光明焦躁地转了几圈,还想再说什么。
叶清雪却等不及了,得想办法把虎富支开才行。
但许光明着急上火,担心赵典史,问消息都来不及,根本没想着把人支到外面去。
叶清雪低头思索了一下,将兜里的玉佩拿了出来。
慢慢地,把玉佩伸到窗缝那边去,晃了晃。
许光明那边还在着急:“你先告诉我,你们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叶清雪听见他声音顿了一下,就知道他看见了。
她收回玉佩,从窗缝探出一只眼睛,直直对上许光明的视线。
许光明眼神闪过一瞬的惊讶,然后又恢复正常,看着虎富。
“说啊?你就跟我说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虎富不耐烦极了,伸出小指挠了挠耳朵:“你烦不烦!谁给你的胆子在这跟老子耍脾气?要不是你明日要去参加那什么生日宴,老子一个嘴巴子直接扇死你!”
许光明此刻也不管了,眼珠转了两下,开始耍起了无赖:“那我能怎么办嘛!你带着一大伙人突然闯进我这县衙,张口就问赵典史在哪,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不着急吗?”
他转身跑走,一屁股坐在床上“那你又一直坐在我房间,我睡又睡不着,见着你我就想着我那可怜苦命的赵典史,我可不就得问你吗!”
虎富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瞪着他:“行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的?亏你还是个县令!”
许光明直接破罐子破摔:“要么,你就让我睡觉!要么,我就烦死你!实在不行你现在就一巴掌把我扇死得了!”
虎富喘着粗气,显然被气得不轻,伸出一根手指上下指着他:“行,你行!为了个区区赵典史你跟我在这耍上无赖了!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就站起身,甩手走出了房间,砰一下关上房门。
“别烦老子了,睡你的觉去!”
虎富全然没觉得许光明这行为怪异,只认为他是太担心赵典史,所以才开始发起疯来。
等生日宴结束,他得好好给许光明长长记性!
叶清雪在窗外听了个全,偷偷笑了起来。
这许县令,真是个人才。
这样想着,面前的窗户被完全打开了。
许光明的头从里边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