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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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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七点,消失多日的小侯助理掐着时间,在鹤琛洗漱完毕后,带着化妆师和一份早饭,从员工通道敲响了鹤琛的房门。
鹤琛靠在化妆椅上,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懒散地说了声:“进。”
小侯助理和化妆师一并进来,鹤琛问小侯要了颗薄荷糖丢进嘴里咬碎,薄荷清冽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他勉强清醒了一些。
八点就要开机,时间紧促。鹤琛只能边吃饭便做造型。小侯助理把餐盒放在桌上,先从背包里拿出几盒胃药,小心道:“我听场务说您胃病犯了。特意给您带了些药过来。您先吃饭,待会儿再把药吃了吧。”
小侯知道鹤琛嫌药苦不爱吃药,自从患上胃病后,偶尔发作时,巩小蝶好说歹说都劝不动分毫,每次鹤琛都是硬撑着把病熬过去。
他不是小蝶经济,没有三寸不烂之舌,更没有自信能劝动鹤琛。但一会儿毕竟要录节目,他不想看到鹤琛顶着胃痛工作。
小侯刚想说自己买了各种味道的水果糖,如果嫌苦,可以含上一颗。没想到还没说出口,就见鹤琛瞥了他手中药盒一眼,淡声说:“行,我知道了。放桌上吧。”
小侯助理这才看到桌上有几盒一模一样的药,包装还是拆开的,里面的药明显被吃过,不由好奇:“是谁给您送的药?”
鹤琛嘴角一扬,带着炫耀的口吻说:“当然是时乔。”
小侯惊讶:“小乔姐?她跟您和好啦?”
这句话戳到了鹤琛的痛处。鹤琛冷淡瞥了他一眼:“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小侯听出这是还没和好的意思,自知失言,站在鹤琛身后,不敢再张嘴。
鹤琛从餐盒里拿出个三明治咬了一口。化妆师把他的头发都拢到耳后,准备趁他吃饭的功夫,先给他做发型。
化妆师是鹤琛自己的人,讲话不必避讳他。鹤琛将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又喝了口热水,说:“你来找我,想必是我之前交代你的事都查清楚了?”
小侯助理听鹤琛叫他,这才走到他身侧,如实道:“我找到了当年在时家任职的保镖,把您交代的事都查清楚了。您所料不错,鹤总之所以让巩小蝶针对时乔,确实与时家几年前出的事有关。”
小侯所言在鹤琛意料之中,他没有感到多么意外,只平静说:“讲讲当年时家出了什么事。”
小侯说:“您也知道,当年绑匪绑架小乔姐,并非是为了敲诈勒索,而是为了针对小乔姐的母亲董女士。他们背后的老板想让董女士主动说出自己隐婚生子多年,让她身败名裂。小乔姐被绑架当天,恰好董女士在接受采访时说了自己目前单身。董女士为保护家人才一直隐瞒自己隐婚的事情。但在小乔姐被救回来后,董女士察觉他们隐居的别墅已经不够安全,有不少狗仔潜伏在外面的森林中。董女士怕时乔被拍到,便把她锁到了地下室去,只留一个保姆照顾她。”
“可正在几天前,那保姆的儿子被查出有尿毒症,躺在医院里等着钱治病。那保姆见时家出乱子,便拿了些值钱的东西偷偷跑了。小乔姐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被关了近三天,没有食物和水,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关她。最后还是一个叫周华强的保镖听到地下室有异响,才把奄奄一息的小乔姐带了出来,据他所说,小乔姐在出来的时候神情恍惚,嘴里好像一直念叨着‘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去找他’之类的话。”
听到这,鹤琛的心被狠狠一刺。那时任凌不允许时乔出来见他,时乔也是在找他的时候被绑匪劫走的。时乔被接回家后,她母亲来不及解释,二话不说把她关进漆黑冰冷的地下室,还不给她吃的喝的。小时乔一定以为母亲在惩罚她不听话,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鹤琛想,这是他的错。
若当年不是他鬼迷心窍被小时乔的背影吸引,停在她家院外,时乔就不会认识他,也不会为了找他不顾任凌的阻拦出门,然后被绑匪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