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道:“母亲稍安勿躁,听我说,只要我们透出去一点隐隐约约的口风,说我们有姜意一个大把柄,母亲觉得,云阳伯府会不会赌一把?
在他们而言,大不了就是牺牲一个府中不得宠的庶子的婚事。
成了,他们能得到徐记的一部分,没成,损失也无关紧要。”
靖安伯夫人摇头,“不是那么回事,我听你祖母的意思,好像他们府上之所以不愿意,还因为一点旧事。但是具体是什么,你祖母不肯说,我也猜不出来。”
姜琦拽着靖安伯夫人的胳膊摇晃,撒娇,“母亲,总要试一试啊,只要咱们府上口风一致,一口咬定咱们就是有个大把柄,万一他们上当了呢。
母亲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女儿这辈子被毁了吗!”
“傻丫头,就算是现在他们信了,你嫁给了莫聪,可嫁进去之后呢?我们若是得不到徐记,他们必定拿你撒气,你的日子该如何过,何苦去蹚那浑水,你的婚事”
“母亲,我的婚事没有别的出路的!”姜琦红着眼,泫然欲泣。
靖安伯夫人哪能舍得她哭。
“别哭别哭,让我好好想想。”
姜琦抹了一下泪,道:“母亲,云阳伯府之所以敢欺负莫聪,那是因为他们府上嫡出的公子多,庶出的公子也不少。若是像咱们府上这般,没有嫡出的公子,只有两个庶出的公子,谁还敢欺负?”
靖安伯夫人:
闺女,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我心疼你安慰你,你来扎我的心?
姜琦拉着靖安伯夫人的手,“母亲别多心,女儿就是举个例子,母亲想想。若是云阳伯府只剩下莫聪这一个少爷,会如何?”
靖安伯夫人顿时心跳一颤,满目震愕。
姜琦道:“女儿可知道,他们府上当年可是有位小姐,悄无声息的就没了。若不是那位小姐没了,那进宫的就不是莫太妃。”
靖安伯夫人顿时捂姜琦的嘴,“小祖宗,你乱说什么!”
姜琦挣脱开,“我没有乱说,我说的是真的,先帝爷当年看上的可是另外一位。只不过那一位命不好,死了,恰好莫太妃和那一位长得很像,先帝爷才让莫太妃进宫的。”
这话靖安伯夫人都没听说过,小声问姜琦,“你从哪得的消息?”
姜琦撇嘴,“太后娘娘还活着的时候,有一次我进宫和七公主玩,偷听到的。太后娘娘亲口说的,太后娘娘还说。若是当年是那一位进宫,如今也不至于这般啥的,我当时听不懂,但是后来渐渐大了,我就明白了。
母亲,当年必定是莫太妃贪慕宫中荣华富贵,才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自己代替她进宫的。
莫太妃能如此,我为什么不能!
我这辈子决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