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问他在这儿等候了多久呢?
他若回答了是,那岂不是就承认了他们刘家一家老小都在这儿等着,逼天子给个交代?
刘寒松板着个老脸没说话。
陆峮也不介意,随意扫了一眼,没看着传说中被打了个半死的刘三郎。
他只是问了这么一句,刘三郎的小媳妇儿便哭得更大声了:“求陛下,为妾的郎君做主啊!”
说着,她扑到在地,妙龄韶音,身姿楚楚,看得吕夫人在一旁眼睛几欲喷火,反了!真是要反了!
她的三郎还没死呢,这小贱蹄子就迫不及待地要攀高枝儿去了吗?
陆峮的反应比吕夫人还要大!
他面上冷色更重,人不可察觉地微微后退一步,这小娘子怎得一上来就朝着他哭?
莫不是看着自家夫婿快凉了,转头就来觊觎他了?
陆峮皱眉:“刘三郎何在?”
刘寒松瞪了一眼吕夫人,上前拱了拱手:“回陛下,犬子正在府上由大夫治伤呢。”
“府上?”陆峮眉毛一竖,问身边儿匆匆赶过来,如今人刚好站稳的京兆尹,“崔指挥佥事何在?”
京兆尹气儿还没喘匀,但十分铁面无私道:“回陛下,关牢里去了。”
陆峮赞了一句:“效率不错。”
原本担心陛下会偏心二舅子的京兆尹腰板挺得更直了,吕夫人脸上也露出了期冀之色。
“来人,去将刘三郎也一块儿关进去。”
陆峮大手一挥,成功让刘家一家老少都变了脸色。
吕夫人急急开口:“陛下不可!三郎他伤得重得很,若是再不及时治疗,只怕会丢了命啊!”
说完,她又一脸震怒:“难不成陛下真想偏袒皇后娘娘的二兄?想要来一出死无对证?”
“放肆!”
陆峮声如洪钟,脸沉下来的样子又冷又凶:“是皇后指使你家三郎上青楼找花娘了?朕本来不稀得点破你们,可既然你们家都是些不要脸面的,朕又何必顾忌这么多!京兆尹!”
京兆尹忙拱了拱手:“臣在。”
陆峮冷哼一声:“速速带着人去刘府将刘家三郎提到牢里去。就放在崔家二郎对面那间吧,省得又有人编排朕偏心。”
吕夫人还想再挣扎一番:“求陛下开恩,三郎伤得太重,若是没有大夫医治只怕真的撑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