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也是替古人担心,若是我出了事,还能站在这儿?”
毕瑶完全没想到,魏太傅会把这事捅出来。
“谁都想害我家小五,个个欺负她傻……”
范鼎眼圈红了,开始絮絮叨叨,“他们不弄死我,为何要动我妹子!”
说到这儿,范鼎猛一抬头,“是不是容珩?这人欺人太甚!”
毕瑶瞪过去一眼,又笑道:“若不是太傅大人提起,我都快忘了这事。也怪我不省事,被带进牢里还同狱卒争执,想必是人家给我一个教训。大哥哥真心疼我,别同老太太说了,最好以后再不要提及此事,免得惹来麻烦。”
一直在打量毕瑶的魏太傅发出感慨,“难怪范老夫人说,她这孙女儿竟似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五姑娘的通透,倒是非常人可比。”
“大人,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范鼎还在战战兢兢。
略想了片刻,魏太傅道:“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二。那日我拿着魏绍送来的契书进宫,皇上正叫来几名官员问话,期间提到了五姑娘。”
范鼎嘴皮子都哆嗦了,“皇上还知道我妹子?”
“给五姑娘下毒的狱卒已招认,她乃是受人指使。武德司据此上查,倒是有了些眉目。”
武德司?
毕瑶吃了一惊。
容珩还管了这事?
范鼎气道:“指定就是武德司干的!”
“另有其人。说来也是五姑娘言语不慎,得罪了一位官家女,被人记恨在心。正巧赈济出事,有人趁机设下这一局。”
毕瑶后脑勺有点发凉。
之前她是猜测,现在完全得到了证实。
上京城不好玩,一不小心就能惹来杀身之祸。
“还是听五姑娘的,以后也不要再提。”
魏太傅说着,坐到一张椅上,“范鼎啊,咱们聊聊正事。你也不嫌麻烦,这是把晋丰当铺的典当衣全搬过来了?”
“没、不……”
范鼎瞬间面红耳赤。
“还不说实话。老夫便问你,库房里光是各式皮裘就有十来件,你们打算给谁穿?”
魏太傅一脸的哭笑不得,“今儿我来这儿,你们也不必同魏绍说了。龙生九子,不指望个个成才。只要那孩子不到外头闯祸,以后做个富贵闲人,或是他的福气。”
话是这么说,魏太傅眼里还是露出几分失望。
“老太爷冤枉我,我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怎么就成富贵闲人了?”
魏绍从外头进来,嘴上不服气,脸上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