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毕瑶敢抽有杀人不眨眼之称的容珩耳光,邓姝几乎冲过去抱住她的腰,将人往马车那边拖。
“容珩,今儿五姑娘让你也长长记性。你算个什么东西,一身爹味,说的什么屁话!不,你就不是个东西……”
容珩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骂骂咧咧地上了车的范五姑娘。
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力气,打脸上跟挠人一样。
让他火大的,是范小五身上那股子压不住的桀骜不驯。
更可气的是,范五姑娘在他面前挺能装乖巧,到了外头倒是神气活现。
直到今天,容三奶奶还在跟容珩怄气,就为了那日遇上范小五,闹得极不愉快。
按容三奶奶的说法,范五姑娘通身市侩气,且言行粗鄙。人还没嫁过来,倒开始恃宠而骄,欺负人家孤女就算了,还敢对容候府指手划脚。
本来提亲的事,容三奶奶已经点头,结果现在改了主意,拿出的理由是——为妻不贤,贻害三代。
范五姑娘有时候是会使小性儿,可容珩觉得,说她作天作地似乎有点过。
直到方才在刑部大牢外的夹道,那位竟敢对他大声叫嚣的时候,容珩终于明白,容三奶奶为何会气到病倒。
他一个男人也没窝住火。
其实后头容珩也没做什么,夹道四周安插着暗卫,总不能白白让人看了活春宫。他也就比划两下,结果那丫头就跟同他有杀父之仇一样,乱掐乱挠,后头还下嘴咬人。
容珩抬了抬右臂,肩上伤口一动,还隐隐作痛。
那两人终于都上了车,窗帘还从里头掀开了一下。
容珩被气笑,眼看着马车开了出去,喝道:“给我出来!”
眨眼工夫,陈武已经到了跟前,“大人,属下这就带人去追她们,是惊马,还是连人带车都掉进河里?”
容珩瞟了他一眼,“你活得不耐烦了?带马!”
陈武嘿嘿了两声,跑到边上,将容珩的马拉了过来。
“陈武,把皮绷紧实些,再要有今日这事,你另找出路去!”
容珩翻身上马,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已是夜静更深,南城一处大宅的小院落里,透出闪烁的灯火。
“子亭,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书案后,有人轻笑一声。
“王爷,属下知错。”
容珩嘴里跟人认错,眼睛却瞅着窗外。
“我见过一回范五姑娘,也称不上绝色,与她那位堂姐比,更是云泥之别,不知子亭瞧上她何处了?”
容珩转过头,“她已是我的人,属下不做始乱终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