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说到后头,自己倒笑了出来。
“纳个妾,用得着劳动大人?”
毕瑶嘲讽道。
容珩挑了挑眉心,“谁说是纳妾?”
毕瑶只管说自己的,“若我傻乎乎地信了大人,那范芊芊,我与她谁大谁小?”
“怎么提到她了?”
容珩莫名有几分窃喜,“你这醋劲也没谁了。反正说几句酸话可以,再不许动手。”
容三奶奶之前提过,要让范芊芊给他做妾。
容珩并没有答应。
与范芊芊相比,范五姑娘确实像容三奶奶口中的庸脂俗粉,若是开头能选,容珩自然要挑好的。
可缘分这事,实在说不清。
容珩就觉得,同五姑娘待一块,心是定的。
“不必了,我大哥哥还在里头,我没心思谈别的。”
毕瑶总算抽出了自己的手。
“范鼎那事,还是有些麻烦。听说昨晚有人来瞧你,想必外头的事,你也听说了些。”
毕瑶后背又有些发凉。
在牢里有人监控,这要是住进人家安排的院子,一举一动还不是都在容珩眼皮子底下。
毕瑶干脆又装糊涂,“听说什么?”
“这么说吧,都要结亲了,我自会保大舅子无事。”
容珩干脆伸出双臂,将毕瑶搂入怀中,“这回看你还怎么说!”
毕瑶没控制住情绪,“热死了,你放开!”
容珩哪舍得放,连拥带抱的,又把人带回了院子里,“瞧我这儿如何?”
“所谓侯府,不过如此。”
有的人,不值得讨好。
当然,这侯府也是破破烂烂,比范宅差远了。
容珩好笑,“我不嫌弃你嫁妆没了,你倒嫌弃我。”
说到这儿,他忽地问了句,“这回范家被抄,为何独独少了几处矿场的地契。”
“我一个女孩儿家,如何知道这些?”
毕瑶抬头,故作欣赏不远处的屋檐。
“这几日朝堂之上,一帮人为矿冶归公之事争论不休。后头只怕要严管,你们才刚脱身,不必再自己陷进去。倒不如……能舍就舍。”
范家人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他们祸起萧墙,便是手里有了不该有的东西。
所以这回的劫数,他们根本逃不掉。
本来容珩只是奉命行事,这帮商户早被人盯上,不抄范家,也是抄别家。
没奈何范家出了一个五姑娘。
还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他想护范碧瑶,就得先护住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