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瑶也不是没想过,有人会赖账,只是她实在太缺银子,忍不住想试一试。
不是富贵险中求吗?
“不带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吧?”
有人还恶人先告状。
“没银子还要脸,缉拿大人想什么呢?”
毕瑶讥讽道。
陈武眼皮抽了抽,“不瞒你说,容大人昨儿回来,听说在下搁您这儿买金疮药,那脸色不要多难看!”
说来陈武也不容易。
本来他想借这事,在容大人面前讨个好,没想到只讨来了几脚。
“他回来了?”
毕瑶脱口问了出来。
那人回得如此之快,难道马沟坡那边已经搞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哟,姑娘这是惦着我们大人呢?”
陈武冲毕瑶挤了挤眼,“我回去便向那位禀报。”
“用不着拿话埋汰人。”
毕瑶冷了脸,“今日受骗上当,只怪我眼皮子浅,这亏我认了。陈缉拿,好走不送!”
“真生气了?”
陈武还在嬉皮笑脸,“其实这事也不是没盼头了,不过得五姑娘亲自去一趟武德司。只要……”
心下暗自得意,陈武出起了馊主意,“回头五姑娘到我们大人跟前一站,话都不要说,巴巴瞅着那位。大人指不定心一软,立刻将银子给了!”
毕瑶余光瞧见,湘竹提了根笤帚过来了,立马会意,上去一把接过,冲着陈武没头没脑地甩了过去。
药铺才开张没几日,毕瑶就遇这糟心事,不打陈武,还能打谁?
其实前头她收过十两定金,算下来也没有亏。
而且长平街上的其他药铺,都知道他们有晋丰号的背景,这几天瞧见他们进金疮药,都跟着进货,居然把市价炒了上去。
货如今还在手里,后面赚头是有的。
毕瑶懊恼的是,早已制定好的创业计划,没法按时起动了。
“干嘛呀,君子动口不动手!”
陈武满院子地躲,却不跑出去。
“陈武,本来我瞧你,比那帮混账东西有点人味,原来是我眼瞎。给我滚!以后再让本姑娘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毕瑶因为金疮药的事,气了好几天。
倒是范老夫人安慰她,说当时就猜出,有人是在故意戏耍他们。
不过能让毕瑶从这事上学到教训,以后再不轻易相信他人,也算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