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最后还是开了门。
撇开他和江难的恩怨不说,江难再怎么说都是江家的人,就算不给江难面子,他也会给江天夷几分面子。
江难倒不知道迟屿的想法,他头重脚轻,难受得厉害,整个人没骨头似地靠在迟屿身上。
恍惚间他好像闻见了一股极淡的香,只是还没等他辨认出那是什么,味道就散了。
江难也没在意。
比起那个香,他更加在意和喜欢的,是迟屿的味道。
当然,这个味道说的并不是信息素,江难是个纯种beta,闻不见任何信息素,他能闻见的,仅仅只有迟屿本身的味道。
但也就是那个味道。
塞满并陪伴了他的青春。
比起上学那会儿,如今的迟屿更加成熟稳重,那熟悉的味道里,也掺杂了淡淡的男士香水。
香水味不难闻。
但就是……陌生。
尤其是对现在醉得几乎只剩下本能的江难来说,就更加陌生。
他抓着迟屿的手臂,踮着脚凑近迟屿的脖颈,像个瘾君子似地不断嗅闻。
“迟屿……”
“你的味道为什么不一样了?”
迟屿垂下眉睫。
他看着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江难,语气莫名的笑了一下,“江难,不一样的只是味道吗?”
没人回答他的话,迟屿也没想从醉鬼嘴里得到什么答案。
他弯下腰。
一把将江难打横抱起。
大概是现下晕得厉害,江难没什么感知力,又或者是知道抱他的人是迟屿,他感到安心,所以骤然的腾空并没有让他感到害怕,只是下意识地抱住了迟屿的脖子。
迟屿顿了顿。
随后迈步走向玻璃门。
江难身上的酒味很重,迟屿有轻微洁癖,抱他这一路可谓是煎熬,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偏偏江难还不自知,一直凑在迟屿肩颈那块嗅来嗅去。
可能还是那股男士香水的味道作祟,江难显得有些焦躁,尤其是上楼时,他扭得几乎脸都要贴在迟屿颈窝里。
而那个地方再往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