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深的爱再多来两次,他深深怀疑他能不能活过半月。
沈归扯了扯嘴角,笑着调侃:“专业人干专业事,救死扶伤就够咱忙了,媒婆的活儿还是让媒婆自己去做吧。”
医生听出他的话外音。
“我就是看着你俩站一起很配,以为你俩是一对,或者是他在追求你,原来是我眼拙,我不说了,你别介意。”
沈归笑了笑。
“哪有。”
“我和他真不是一对,oga金贵,要是因为我坏了名声,他回头找不着对象,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医生是真觉得两人挺配。
不过人家不是一对,他当然也不会再说什么,给人家徒增困扰。
“你朋友相貌出众,为人也良善,这么好的oga怎么可能找不到对象,怕是追他的人都数不胜数咯。”
沈归想起在魅蓝的那天晚上。
跟他吵嘴的oga,身边围着一群觊觎他的豺狼虎豹。
他舔了舔上槽牙。
“追他的人是多,就是没几个好东西。”
求求你,别不要我……
楼梯间。
江难的过敏反应在一个灼热的吻里,终于不再作夭。
只是接吻掠夺了他太多空气,以及分化后不定时的情绪化,江难一边喘着气,一边不忘翻刚才的旧账。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迟屿缓过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难就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我以前不怕疼的。”
尽管被雪松香包围着,江难的心还在吊在半空,他想让自己不要那么矫情,可低落的情绪就是怎么都压不住。
楼梯间灯光昏暗。
青年脸上的晶莹却闪亮。
迟屿的心突地被扯了一下,他伸手摸上江难的脸,拇指指腹果然沾上一片湿润。
“你哭了。”
“我没哭!”
江难一直都很少哭。
有姜淼和外婆的时候,他是天底下最快乐的小孩,整天撒丫子跑着玩,就算闯了祸,回家挨骂挨揍,妈妈和外婆的怀抱也会为他敞开。
后来姜淼走了。
姜淼下葬那天,江天夷来了。
他说要带他去宿城。
江难不愿意,他歇斯底里地叫,可没有人听他的,姜淼的遗言是让他跟江天夷走,外婆也让他跟江天夷走。
然后他到了宿城。
宿城繁华,却不是他的家。
所有人都欺负他,但是他从来都不哭。
姜淼走了之后,他就只剩下外婆,他每天都会跟外婆打电话,外婆问他过得好不好,他说好,这边有好吃的好喝的,床很软,衣服也很贵。
外婆听得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