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得,也不过只是生活中的消遣。
时间能淡化一切,好像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今夜,他不该来,却起了贪念。
贪念一起,曾经那些已经钝化的爱与恨便交织着变得更为锐利。
“先生,我们……”车子漫无目的地往前开,并不知归途在哪儿。
“掉头。”
宋承良点了点头,车子又照着来时的路往回驶去。
车子尚能找到回头路,他周聿白却不能。
永远得不到?周聿白闷声低笑,像是在自嘲,苦涩的郁结之感却从胸腔里透了出来。
早在五年前,桑南溪就宣布了他们关系的死刑。
我向来很护着我男朋友
“今晚真的不好意思,把你拖下水了。”桑南溪带着歉意看向李睿文。
两人撑着伞并排而行,下车的地方离主办方提供的酒店不远。
原本轻挽在男人手臂上的手,在那辆商务车驶离的瞬间便垂了下去。
桑南溪仰着头看向他,昏黄的路灯下,她苍白的脸颊反倒染上了几抹颜色。
被风吹得胡乱飘零的雨丝总有些细细密密地落到了她的发丝、脸颊。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澈的眼眸下倒映出他的影子。
李文睿只感觉心底的某一处被突然触动,心跳莫名加快了起来。
他突然,很想搂住她。
他压下心头的悸动,故作轻松地开口:“那就麻烦桑老师之后再帮我策划几个画展,就当我今晚的演出费了。”
桑南溪失笑:“好,一言为定。”
雨势渐大,两人加快了步子,可到底只有一把伞,裤子上衣都变得有些潮湿,桑南溪的的嘴唇有些微微发颤。
“南溪,我搂着你,介意吗?”李文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一把伞往往只能遮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不……”
“滴——滴——”身后的车灯照亮了他们前方的路。
两人的投影被拉得老长,又隐入无尽的黑暗。
“南溪?”李文睿有些担忧地叫了她一句。
他虽察觉到了那人与桑南溪之间不太寻常气息,但总不好开口问什么。
桑南溪垂在腿边的手不由握紧。
车门被打开,豆大的雨滴砸在门沿边缘。
周聿白就坐在不久前她所坐的位置上,硬朗利落的侧颜线条比五年前来说多了几分沉稳。
他低垂着眼眸,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淡然。
只这一眼,李文睿就突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