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颈间的由发丝变为亲吻,桑南溪的手忽地攥紧,周聿白便扣着她的手腕摩挲,脉搏,掌心,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掌下。
他语调缱绻,就如同他们曾经温存过的日日夜夜,说着触动人心的情话。
“那怎么办呢,已经是我了。”
“溪溪,只要我想,就没有不可为。”
“哪怕是强求。”
桑南溪的瞳孔有一瞬的失神,同样的话,在五年前,周聿白为了她抵抗家族的时候也说过。
那时,他们心意相通,第一次无比坚定两人的感情。
可现在,他要强求的人,是谁?
胸口的衣襟被挑开,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温泉的熏蒸后更是透出一种浅粉的光泽感。
肤若凝脂,只能被他看见。
“溪溪,浴巾沾了水,裹在身上,重吗?”
他的指甲修得很圆润,哪怕划过肌肤,也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指尖在她的锁骨处轻点了两下,顺着颈窝往下,桑南溪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腕被扣在头顶,她像是搁浅的鱼,无法自救。
在餐厅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那壶清酒,恰好泼在了她的胸口。
那时有多少双想要透过帘幕窥视的目光,他也身在其中。
他的溪溪,一直是万众瞩目,吸引过多少的目光,怎么会不漂亮呢。
没有酒味了,是橙香,同样醉人。
“周聿白。”桑南溪眼里闪着光。
“嗯?”
“你臭!”
她挣开男人的束缚,侧趴到床边,开始吐。
“呕——”
桑南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唯一吃得多的,大概就是那几瓣血橙,如今胃里泛着酸水,全吐了出来。
周聿白替她倒了温水,却没法靠近她。
只要离她近些,她就吐得更厉害。
他只能把玻璃杯放在床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目深沉地看着她。
周聿白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的烟,但看到她这副样子,喉结滚动,到底是忍了下去。
她伏在床沿边,原本红润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纤细的手臂无力地握成拳,垂向了地面。
屋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明明胃里早吐空了,可桑南溪还是止不住地干呕。
和屋里不一样,落地窗外,月色皎皎,月光洒落在了每一片青砖上,白雪相衬,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清净了几分。
周聿白不知什么时候起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过了片刻,他围了条浴巾,头发半湿着坐到了桑南溪的身旁,身上是酒店沐浴露的味道。
她吐得都快虚脱了。
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解开,桑南溪半眯着眼,却无力反抗,连翻身都觉得累,只能骂道:“你有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