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玥以为她丢了什么东西。
桑南溪有些苦恼:“我跟这小家伙第一次见,总要包个红包的呀。”
杜玥摆了摆手,“哪里有那么多规矩,你以后多来看看他就好了。”
桑南溪嘟囔着:“那不行,我下次来带给你。”
要放在从前,舒熠或许还能打趣一句,这么喜欢,你早点跟聿白生一个。
可如今,舒熠怜爱地摸了摸桑南溪的脑袋:“南溪,你跟聿白……”
桑南溪没抬头,只将眼神落在那小人儿身上,低声回:“师母,都过去了。”
推杯换盏,一番下来,等到他们出门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南溪,让小李慢点开,到了让聿白给我发个消息。”舒熠在门口叮嘱。
桑南溪点了点头,又加快了步子去追那已经微醺的人。
舒熠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懊悔,早知如此,她不该心存侥幸,当时就该劝他们不要陷那么深。
“周聿白!”听到她的喊声,周聿停了步子扭头去看她。
桑南溪走到他跟前,踮着脚,一言不发地帮他披外套。
“抬手。”他虽稍有些醉,但人倒还听话,桑南溪说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把人扶上车,桑南溪问:“他一般住哪儿?”
“岭秀府。”
“那记得让酒店的人给他送蜂蜜水。”
嘱咐完,车门被带上,“嘶——”周聿白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周聿白,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她拧着眉骂,却又忍不住俯身去看他刚刚被门夹到的手腕。
路灯下,只能隐隐看见一道红痕。
她关车门的力道不大,否则怕是今天得再去一趟医院。
“手腕能不能动?”
周聿白答非所问:“我先送你回去。”
或是见桑南溪面色阴郁,他又接着说道:“我去拿我的衣服。”
桑南溪轻咬着下唇,恨恨地啐了一口:“活该你手折了算了。”
话是那么说,桑南溪却还是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语气恼怒地报了个地点:“开车。”
她顶着头顶那盏灯,眉头紧锁,仔细地观察他的手腕,又问:“你手到底能不能动?不然我们去医院?”
周聿白仰靠在椅背上,眼眸懒懒地抬着,看不出到底醉了几分。
“能动,但是痛,你给我揉揉?”
不然你也给我呼呼?
小李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一颤,所幸大路平坦,倒也不至于让人察觉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