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受伤了?”站在门口的人问。
桑南溪看了眼脚踝,还有些半梦半醒的懵懂,只是下意识地回应:“没事,已经擦过药了。”
周聿白忽然蹲下了身,浴袍的衣领敞开,自上而下,一眼便能看见胸膛所有的风光。
上次的血痂已经消失不见了。
桑南溪看见他伸手的动作慌忙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后撤。
晚了一步,温热的手掌已经触上了她的脚踝。
空调的温度开得低,她的脚本就凉,现在更是跟冰块似的。
周聿白感知到手上的温度,再看着她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白嫩的双脚,薄唇轻抿。
桑南溪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他大概率是生气了。
这个动作已经维持太久了,她不自在地别过眼,不再看他,又试图挣扎:“真没事,就一个小伤口,已经不疼了。”
指腹突然触上伤口的边缘,异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嘶——”。
“谁弄的?”
桑南溪避重就轻地答:“酒瓶掉到地上划的。”
但想到陆时雍和他的关系,难免看向他时都多了几分烦躁感。
她扶着墙抬腿就要往后缩,面色不悦:“我要休息了,周聿白,你松手。”
可下一秒她就被人拦腰抱起,瞬间的腾空感让那种微醺的眩晕感加重。
房门被带上,桑南溪不愿跟他共处一室,大声争辩:“一个小口子而已,我自己能走。”
周聿白轻叹了一声,又向她作保证:“不欺负你。”
我跟他告白过
桑南溪暗自腹诽,亏得周聿白还知道,他欺负她。
桑南溪刚被放到床上,撑着手臂就想要往后躲,周聿白没好气地拽过她的小腿拉向自己:“我能吃了你?”
桑南溪眨眨眼,似是真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几秒后她点了点头:“也不是没可能。”
周聿白手上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就听见桑南溪踹着脚在那喊:“疼,你松手。”
虚张声势这一招真是被她用了个活灵活现。
这声呼痛娇声娇气的,听的人心软
只不过她动作太大,脚踝是真擦到了床沿,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周聿白叹了口气,蹲在床边,没松手,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个药膏来。
丝丝凉气袭来,他一边轻吹着气,一边将药膏抹上那道伤口,到底还是痛,她轻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