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热!这羊肉,我以前在齐云社的时候去北方比赛常吃,燕云十六州的羊肉,那叫一个绝,又多又便宜,可在我们这儿,可是稀罕货!”
“吃呀!这肉,配上你娘调制的独家蘸料,简直一绝!比东京酒楼里的都中!”
“晗睇,别愣着,吃呀!”
李祥招呼自己的老婆,晗睇只好加了一小块,涮着,咀嚼半天,小心吞下,又夹了一大块,裹着慢慢的酱汁,放进李祥的碗中。
“别给我呀,你娘俩吃,我吃这拔霞拱就行!”
李祥端起大盘的粉肉,胡乱的倒进锅中,激起一阵雪沫。
“别看这兔肉不值钱,好吃着呐。’’
李祥大快朵颐,笑逐颜开,举起酒坛,
“今天呀,是真高兴,咱爷俩喝几个?”
李祥扯掉封住酒坛的黄布,酒香漫溢。
“这可是宫中的黄封酒,我们店里可喝不到!哈哈哈!长风,干了!”
就着鲜肉,吃酒,很快就醺了,
“长风,我今天高兴!特别特别,特别的高兴!”
李祥的脸红的厉害,他放下酒坛,举起酒碗,又和李长风碰了一个,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判断很准!你是一个蹴鞠高手!”
“和我一样!很会蹴!”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李长风的儿子!”
“但我今天又很生气!儿,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不顾晗睇的阻拦,李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变了脸,
“你说!你为什么要顶撞李正!他本就是个小心眼,你还得罪他!知道进齐云社的机会有多难得吗?”
“要不是你老头我之前是球头,你还有着好事?”
“做梦!”
“孩他爸!”
母亲终于放下了筷子,站起来,走到李长风身边,
“爸!我就因为我不想再踢球了!”
“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不好嘛!”
一直低着头的李长风再也忍受不住,也窜起来,满眼血红的拍了桌子。
“可这是为甚呀!”
李祥酒醒了些,他无奈的摊手,
“儿啊,在俺们大宋,这蹴鞠之国,进了齐云社,就等于是端了金饭碗,一辈子荣华富贵,可是一条捷径!”
“那些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未必都能高中,你看爹,除了会蹴鞠,啥都不会,就是会蹴,被官家选上进了齐云,你都不知道爹当年有多风光,不信你问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