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用他冻僵的大手擦掉李长风的泪水,李长风听见父亲火热的心跳。
“爹,早点回去吧,雪那么大,也不知道回不回的去,娘会担心的……”
好像都交代了,李长风挑起担子,欲走。
“长风,且慢。’’
李祥叫住了李长风,
“儿,还有几句话,老爹我要叮嘱你。’’
透过漫天的风雪,李祥盯着李长风的眼睛,李长风放下扁担。
“长风,听说你在社里练的不错,为父果然没有看错,你的确是咱大宋不可多得的蹴踘天才。’’
“但是……”
李祥不自觉的摸了摸胡子上的冰碴儿,
“儿啊,切勿锋芒太露!”
李祥的脸既冷又红,
“你爹我当年没权没势的还能当上球头,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球技好吗?”
“不!是因为我能忍!”
“球技越好,越要察言观色,该动的时候动,该倒的时候倒!’’
“爹!你怎么也来这套呀!”
“你说这还是筑(足)球吗?”
李长风有些生气,他重新挑起担子,转身。
“儿!切记呀,切记!我们全家的希望就寄托在你明天的表现上了!”
李祥在身后大喊。
……
“哇!长风哥,什么东西这么香。’’
李长风回到宿舍,还没放下扁担,赵芯蕤就迎了上来,
“哇!这鸡汤,这小菜!这果子!”
“要说你家现在是开茶寮的,就是不一样!”
赵芯蕤猴急的打开食盒,从滚烫的鸡汤中准确的捞出鸡腿,猛啃。
“芯蕤,准备好了吗。’’
李长风猛的抖落身上的白雪,
“什么?你说啥?”
嘴里有鸡腿,赵芯蕤的话语含混不清,
“准备好干死那帮一队的大爷了吗?”
李长风眼神矍铄,赵芯蕤却是大惊,停止了咀嚼。
“怎么了芯蕤,你没有信心?”
“不管你怎么想的,既然留下了,我是一定要大干一场的。’’
李长风望着飘着白烟的鸡汤,低语,但赵芯蕤依旧惊愕,李长风转头望去,但见孟招雨带着人,从背后走过来,他们都穿上了绣着号码和名字的新球衣,孟招雨更是戴上了象征着球头的红幞头。
“孟大哥,孟球头,您这是……”
赵芯蕤挡在李长风前面,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