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北看一会儿公文,就抬头看看光影之下的她,心里有种很妥帖的幸福。
大姨娘来的时候,在院子里就看见顾婉宁在窗前的身影,却没想到徐渭北白天也会在。
“夫人,奴婢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胸口闷闷的难受……”
“侯爷在。”顾婉宁轻声道。
大姨娘立刻没话了。
徐渭北虽然没看到她,但是都可以想象出她受惊的模样。
侯爷在怎么了?
她们还要背着他谋划什么吗?
谋划什么?
要一起谋杀亲夫不成?
还是要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还胸口疼……胸口疼你找顾婉宁做什么?
你找秦烈啊!
徐渭北忽然发现,他对府里这些女人,好像耐心越来越差,只恨不得现在就一个个踹出去。
实在是太牵扯顾婉宁的精力了。
女人多,真是太烦人。
“姣娘午睡了?”顾婉宁起身,“侯爷,我要去看看姣娘。”
徐渭北声音很粗地“嗯”了一声。
他在表达不满。
但是顾婉宁显然不在意,放下笔,起身出门,挽住大姨娘的手臂,和她一起出了门。
徐渭北起身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秦烈,你最好明天就把人直接给领走。
徐渭北心浮气躁,起身到炕柜前,鬼使神差地打开柜子,盯着顾婉宁装钱的匣子。
如果,他是说如果,顾婉宁的银子被偷了,没有银子寸步难行,是不是她就断了离开的念头。
顾家……不知道是真穷还是装穷的,但是应该不会给她银子。
顾婉宁又是个很有数的人,没有银子应该不会贸然离开。
可是他堂堂颍川侯,怎么可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徐渭北实在没有脸。
但是他看着这匣子,就像看拐骗顾婉宁离开的“罪魁祸首”,非常想砸了。
府里这么多下人,手脚都那么干净吗?
徐渭北为了避免自已再起心思,关上了炕柜,但是脑子却一直惦记着这笔银子。
偷东西太下作了,但是他或许,可以想个办法,让顾婉宁把银子给花了?
怎么办?
顾婉宁其实挺抠门的,她是个守财奴,等闲人事,都不能让她动钱。
也怪自已之前太过大方,府里公中的银子由着她用。
以后,是不是他自已把王府的公中管起来?
可是那样的话,会不会让顾婉宁心生不满,把她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