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还没冒出多久,马车就又猛震了一下。地上可怜的糖糕翻了个身,又粘了另一侧的土。舒小谷再度探出头去,却在刚要开口的时候猛地收回了脑袋。如山一般的东西擦着她的头快速驶过,余风闯入车中,吹进了棕黄的尘土。?!那是什么??!嘶鸣声再度响起,车前的马因恐惧不断地挣扎着。车夫的草帽被猛地掀飞,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他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ldo;吼‐‐!&rdo;&ldo;啊!客,客人!快逃命吧,大白天闹鬼了!!!&rdo;白木林起身,皱眉道:&ldo;我出去看看。&rdo;&ldo;不行!&rdo;舒小谷一把扯住了他的衣摆,忙道:&ldo;还是我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你好跑路。&rdo;&ldo;那更是不行了。我怎能让你一女子去冒险?&rdo;白木林收回衣襟,推开车门跳了下去。他四下看了看,随后展臂道:&ldo;下来吧,我接着你。&rdo;舒小谷摆了摆手,提着裙子跳下了车。但谁知她才刚站稳,便吃了一嘴的土。哇,哪来的风!哪,啊!!!&ldo;呸,呸呸呸!&rdo;舒小谷胡乱抹着自己的脸,拿干净的衣袖擦了擦眼,&ldo;哇,怎么这么大风这么多土啊。&rdo;一样风中凌乱的白木林显得倒是淡定不少,他伸手挡着眼睛,正捕捉着什么的身影。舒小谷抬手挡着这如同沙漠中沙尘暴一般的风,她绕到车前,发现刚刚还拖着车的马竟是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缰绳跑了。得,这下得用飞的了吧?&ldo;小谷,快过来。&rdo;白木林拉过舒小谷,正身对着她顺便挡住了风,&ldo;我瞧这周遭一点生气也没有,恐怕我们被什么东西半路截走了。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应是它所掌控的范畴。&rdo;&ldo;就像是上次那条龙的境界一样?&rdo;&ldo;对,应是同一种把戏。&rdo;还好跟着来了,不然还真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正庆幸时,原本如刀般吹的人生疼的风不知为何停下了。白木林诧异的回过头去,原本朦胧难以分辨的道路渐渐清晰了起来。他看着逐渐出现在道路上的商队行人,头顶的天依旧湛蓝。经过全方位洗礼的舒小谷闻着自己一身的土味,问道:&ldo;这是结束了?&rdo;&ldo;虽然很遗憾,但确是如此。&rdo;白木林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他走到没有了马的车旁,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ldo;木盒子&rdo;。他抬手托了托点了点重量,随后摇摇头,道:&ldo;这车夫跑的也倒是真快。&rdo;怎么就这么结束了呢?暴风雨才刚开了个头就憋回去不下了?&ldo;我们还是先赶路吧,没了马车,只能走着去了。&rdo;&ldo;啊?飞过去不行吗?&rdo;白木林被舒小谷的提议吓到了,他不敢相信的笑了笑,问道:&ldo;你想怎么飞过去?庙宇处可都是祭拜请愿的人,你是打算从他们当中落下去好吓人一跳,还是让他们误以为你才是元玉?&rdo;&ldo;就不能,悄悄地飞过去找个地方落下吗?&rdo;&ldo;若可以,我为何要备上干粮赶路?&rdo;一想到要走上上千米,舒小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力气。她十分舍不得的看了看只剩了个空壳子的车,万般不情愿的迈开小腿跟着白木林走了。谷锦看着倒在自己身旁的巨兽,有些厌烦的踢了它一脚。瞬间,地面撕开了一道口子,将昏迷的巨兽吞噬殆尽。他看着远处的舒小谷,继续掩盖着自己的踪迹跟了上去。不!想!走!路!!!&ldo;好了,提起些精神,我们马上就能到的。&rdo;白木林拍了拍舒小谷的背,一指前方,&ldo;若是无错,那庙宇处今日会有不少商人,一个摊子接着一个摊子,堪比绿荫城城外的午市。&rdo;&ldo;我们去了也无须做什么,只管记下请愿就是了。或许这样讲你还有些不明白?&rdo;白木林转过身倒着走,舒小谷也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他双臂环胸,道:&ldo;其实,就是坐在那里吃吃喝喝一天,待到傍晚我们回府即可。&rdo;可是还要走着去那里。这一番宽慰的话并没有起到多么大的作用,舒小谷一不贪吃二不贪玩,偏就是犯懒不想动。白木林看着仍是情绪低落的舒小谷,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安慰的话来。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舒小谷,道:&ldo;不若我背你去?&rdo;&ldo;啊,啊不用了。我只是犯懒不想动,走还是能走的。&rdo;舒小谷摆摆手,往右边一跨,保持了些许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