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戾气依旧很盛。
“盛家言是不想要命了。”荆彻语气不带任何温度,“这是第三次了,他再——”
“荆彻。”夏楹忽然打断他的话。
她心里已经厌烦至极,疲惫地想随时就破罐破摔。
她受够了这一切。
一边厌弃自己这种宣泄的行为,一边又想把一切都推给他,内心带着愧疚和自责,控制不住地想把利刃全部刺向他。
开口的那一瞬间,夏楹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
“你难道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你再而三地去找盛家言麻烦”
“才连累到我。”
一句一句,像一场宣泄式的控诉。
带着浓浓的哭腔。
“荆彻,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报警
荆彻没说任何话,安静地一反常态。
昏暗的巷道内,野藤爬满墙壁,风一吹,一片簌簌落落声。
大约过去十几秒,荆彻不怒反笑,“是,我混蛋。”
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往外走,消失在巷道外的霓虹光影中。
夏楹闭上眼,原地深呼吸几口。
身体止不住颤抖。
过了好久,才动身往外走。
她身上还披着荆彻的外套。
是温暖的,残存着他的体温。
夏楹拿出手机导航附近派出所,很不幸的是,最近的也要两公里左右。
她按着导航的路线走过去。
一路上收获了不少人的目光,她手指蜷缩,忍不住把荆彻这件外套裹得更紧。
报警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他们很快通过监控锁定到了盛家言那帮人,很快就被带了过来。
夏楹跟警察解释的是,盛家言曾经向她告白,她没答应,所以引来了报复。
她的样子也很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