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白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挑眉看了下他,没说话。
倒是旁边的陆宴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站起来,冲到电脑边上就是一通操作:
“说起来这事,老齐,你真的应该来看看那天的监控,看看这个人是多么的重色轻友!那女孩什么都没干就坐上了他的副驾!”
“我到现在还没坐过呢!”
傅初白顶了下牙,笑起来:“我要是在你干点什么之后就让你坐上我的副驾,你不觉得奇怪吗?”
老齐瞥了眼明显心情很好的傅初白,也笑起来,走到电脑边上坐下,开始看陆宴楠调出来的监控。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从音响里传出来。
片刻,老季往后靠在椅背上:“该说不说,你的技术没生疏,练练之后拉去比赛没问题。”
“我让你关心的是这个吗?”
陆宴楠咬着牙。
傅初白耸了下肩,对老季的话不置可否。
“只不过,”
老季停顿了会儿,眼睛微微眯起来,像是在回忆里搜寻什么:“我总觉得监控里这姑娘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他话音刚落,沙发上的傅初白就懒懒地掀起眼皮,漆黑一片的眼眸藏在睫毛阴影下,凝着让人看不清楚的、暗暗的光。
“不可能,”
陆宴楠否定地很快:“这是我们这学期刚认识的外语学院的好学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能见过?”
“真的!”
老齐抬手揉了下太阳穴:“我绝对在哪见过!在哪儿来着!”
陆宴楠还想继续强调这件事情的不可能,傅初白就站起身,两三步走到办公桌前面,手指屈起,指节轻敲桌面,眸间明明是懒散的笑,却偏偏漾着些别的什么情绪:
“你慢慢想,等想到了,记得告诉我。”
隔天是个大阴天,厚重的云层压下来,让人无端地有些喘不上气。
期末考试在即,徐云烟终于在早晨睁眼的时候感觉到时间的紧迫,罕见地背上包和林衔月一起出现在图书馆。
遵从过往期末的复习模式,徐云烟只需要按照林衔月书上标注的将知识点联起来,遇到不会的题让她给自己讲解明白,最后在做上几道林衔月出的例题,基本就不会挂科。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
在第三次让林衔月给自己讲题之后,徐云烟恍然:“啊,所以这题是这么做的。”
林衔月点点头:“这题上课的时候老师专门强调过,所以考试绝对会考,你搞懂了就行。”
“显然我已经搞懂了。”
徐云烟在自己的题面上打了个巨大的一百分,然后耸了下肩,一脸好奇:“那么请问你呢,林衔月同学,你搞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