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是那?封信吧?”
苏澜拿出昨晚收到的那?个礼盒,推到他眼前。她没有拆开,谁知道哪儿又会有严正德的眼线。
闵司臣没有开口,单手提过?她布置的茶杯,颔首。
苏澜也跟着点了点头:“今晚的路线,都安排好了?”
严正德一定是恨他的,所以在很多种死法?里,精心准备了一场火灾,希望他能以更痛苦的方式死去。
“嗯。”闵司臣话音和往常一样平淡,好像从来也没什么事能让他紧张。
“消防那?边已经让人通知过?,接到报案能尽快出警。直升机在这边买了现成的,做过?防火涂装的,飞行员用的老手,是个俄罗斯人。”
苏澜头点得像敲木鱼,姓闵的办事是真让人省心。
“对了,”她想起一个犹豫了很久的问题:“闵司郁……他知道吗?”
“你?觉得?”他反问。
“我觉得……”
苏澜端起自己那?杯锡兰红茶,小抿一口,很遗憾没能套到他的话:“我也不知道。”
表面上,闵司郁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书?里写?过?,他与严正德的秘密通信从许多年前就开始了。
苏澜也不确定,他站队的准则到底是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
茶有点烫,苏澜把茶杯一放,认真道:“舞会开始之前,有机会我和他说一声,怎么样?”
“也不说太多,就……让他今晚小心一些。”
既然?都让他去取信了,没必要在这个点上翻脸。苏澜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不知道信的内容,现在就只是个无?辜的局外人;如果?他知道……就更没理?由在这个时候还站错队。
在原著里,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把自己的哥哥害死,而是毁掉。
半天没有回?应,苏澜偏过?脑袋,确认闵司臣有在听她讲话,但也看不懂他表情。大概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无?所谓吧。
苏澜就当他是默认。
……
北城。
已是深夜。
黎慕思打开邮箱,点开一封封没有标题的邮件。正文里没有内容,附件全部是闵司臣在奥地利的近照。
大多数时候,他和苏澜在一起。两个人在阳光下笑得浓情蜜意。
无?表情地看完,黎慕思并没觉得有多难过。但手机里一条信用卡催收短信,让她皱紧了眉。
沉默良久,她拨通黎丞绪电话。
“快三天没见你?回?过?家了,”电话那?头的环境有些嘈杂,“你?这是在哪?”
“在外面。”黎丞绪敷衍道:“有事?”
眼神空荡荡望向窗外,黎慕思平淡开口:“借我点钱。”
“不会吧。爸妈又把你?卡停了?”
听筒中只有一声叹息,黎丞绪啧一声,也是无?奈:“知道了,等下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