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给你把脉,知道你的失忆快好了,就在你的剑上下了毒,指望着着你能用它捅洛璟尘一剑……谁知道你……你用它削苹果!”顾青羽看着她的神色,觉得不对劲,赶紧拿过短剑检查了一下,愕然道:“你骗我?”
沈茶白轻声道:“顾姐姐,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做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万一这把剑被别人不小心碰了,岂不是害了别人。”
顾青羽面色不善,她最讨厌一副大善人嘴脸的沈茶白。
沈茶白正要往外走,顾青羽忽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剑上下了毒?”
沈茶白心里一虚,嘴上仍是蛮横:“只准你下毒,还不准别人发现?”
“你要上哪里去?”顾青羽觉得自己被她骗了,生出了一种令人极其不爽的猜测。
“啊,那个,我在辰王府上养了只狗子,我想把它偷出来,然后,就回南国。”沈茶白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这一夜,洛璟尘仍是疼得跟杀猪叫似的,朱雀满头大汗地给他施完针出来,准备去个安静的地方吹吹冷风,一个小药瓶砸到她的脑门上,顺带一张小纸条:小心秀儿。
老果心情不畅,准备过来找朱雀一起骂白夫人,眼尖地看到一个人影“嗖”地飘过,去了红豆苑的方向。
小茉莉的听力灵敏,正好叫唤,惊喜地发现原来是自己的主子回来啦!
沈茶白做了个“嘘”地动作,伸进手把它从狗窝里捞出来,正准备跑路,结果发现——小茉莉居然被拴住了!
她只好摸黑解绳子,这绳子扣一看就是阿香系的,难解得很!她暗骂一声,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白夫人?”日常浑厚的声音里带着点不平常的冰凉感。
沈茶白顿时觉得脊背一凉,不情不愿地把小茉莉放下,提气凝神,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跃上屋檐,跑了。
老果没追上,只好无功而返,去了朱雀的房间。一刻钟后,老果道:“我一直觉得白夫人这人不错,善良。”
朱雀:“……”
“看来白夫人对王爷还是余情未了,多亏了你的情蛊。”
“白夫人的蛊毒已经尽数解了。解蛊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靠药物逐步化解,王爷早就让我给她解药,分量应该差不多了。即便不够,还有第二种解法。”
朱雀顿了顿,仔细跟他讲:“所谓蛊,就是把浸了药水的虫子放在人的体内,靠药物挥发操纵人的神思,通过营造各种梦境,使宿主对蛊主产生七情六欲……倘若宿主受到了巨大的情绪冲击,在某一刻完全摒弃了对蛊主的爱意,伤了蛊主,她体内的蛊虫便会顷刻间爆体而亡。蛊虫的尸体随粪便排出体外,因为蛊虫的尸体爆裂,粪便会格外臭一些……”
老果情不自禁地捂住鼻子,把神思移到王爷的身体状况上,指着小药瓶问:“确认是解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确定。而且,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朱雀摊手。
“好,你去救王爷,我去查查秀儿。”
沈茶白一口气蹿出去老远,见老果没有追上来,这才放心。她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大喘了几口气,这才觉得好了一些。深感在辰王府养尊处优久了,稍微一动就觉得累,荣华富贵这东西真是糟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