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被染红的短衫,鼬的心像被揪住一样疼,他狠心拔掉扎进东流皮肉的手里剑,轻声问道:“要紧么?”
“没事……”东流咬紧牙关,声音在微微颤抖,“爱之助,你是不是对面的卧底,突然闯进来是想让我死吗!”
她勉强抬头瞪着爱之助,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泪腺不断涌出生理盐水。该死,如果不是爱之助突然来这一出,她才不会被区区手里剑影分身扎到呢,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么难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姑娘别哭呀,爱之助不是故意的,是日差大人没空保护爱之助,爱之助没办法才跑过来的……”爱之助还是趴在地上,他委着身子,眼底泛着微红,努力控制着眼眶将泫未滴的泪珠,“爱之助害怕,爱之助还不想死……”
东流:……
本来还想狠责一顿爱之助的,现在爱之助哭泣的脸庞映到她眼中,让她仿佛看到了正在流泪的自己,她幽幽看一眼刚刚还晃动不止的地面,自暴自弃地想着:不论是什么土遁都行,麻烦你们给地开条缝让我钻进去静静……
阿漆
激烈的战斗氛围因为东流和爱之助的双双落泪而变得有些奇怪,最后一丝斜阳带着温热将尴尬照进林子里。
兜袍忍者居高临下俯视着东流,动物面具勾画的嘴线像是咧到耳根的嗤笑一样,“所以说小鬼乖乖待在学校里面玩忍者游戏就好了,在战斗中被打哭的忍者我还是第一次见。”
丢人丢到家了!
东流借助鼬的肩膀勉强站起来,她低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啪砸进地面。
“根的忍者都是这么少见多怪的吗?”东流咬着牙,声音依旧在疼痛下显得颤抖,“你们收集这么多的小孩到底做什么用途?你们把木叶孤儿院的孩子怎么样了?”
敌方忍者:!
晚风时渐冰凉,兜袍忍者猛然释放出凌冽的杀气,空气变得有些刺骨。
兜袍忍者声音低沉又危险,“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坏事做尽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
关键的情报被说出,为首的兜袍忍者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他招呼根的同伴命令道:“杀了她。”
顿时间,张狂的杀意在空气中摩擦,东流被卷到了狩猎场的中心,三个敌人一冲而上,全部朝着她使出致命的杀招。
“嘭”,被打中的东流化作一节枯木掉落。
糟了,因为太过气愤口无遮拦变成众矢之的了。
东流还是和鼬靠在一起,渗出的鲜血也将鼬的蓝色衣裳染成藏青色。她全然对抗着凌冽的杀意,反倒感受不到伤口的剧烈疼痛了。
“东流,你刚刚太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