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道德上继母也是母亲,厚此薄彼天理不容。
程氏涨红了脸,指手画脚强辩:“亲娘出私房钱给女儿添妆,这是我家老爷说的!棠儿她娘的私房,一分不少给她了。她还不知足,要抢我的私房钱吗?”
这两句胡搅蛮缠,众人都侧目而视。
程老夫人见女儿这样,慌忙笑道:“气话不可当真,两个女孩一碗水端平!”
“不是气话!我娘的体己不给我给谁?姐姐又不是没娘!伯母外婆管不着我家的事!”沈月柔大大翻个白眼。
沈家伯母听笑话似的,不住点头赞同:
“说的很好!当年两个弟妹嫁妆我都见过,东西多少我一清二楚。弟妹只管把东西摆出来,我的眼睛就是公道!”
云氏陪嫁十里红妆,程氏只数十抬,岁数大的亲戚都记得。
程氏顿时拉下脸,账本一甩,立刻叫抬东西。
凡有云氏娘家标记的,记在沈青棠名下,抬到她的小院去。
她的体己都是沈月柔的,一律堆在正房院。
屋外一时乱乱糟糟,众小厮吆喝来去。
众人隔着纱窗看去,给沈青棠的只有一张旧架子床,一套硬木衣柜,四箱绸缎衣裳。
沈月柔的嫁妆,倒是琳琅满目堆了满院
“棠儿她娘的嫁妆,有云家记号。我给柔儿的嫁妆,有程家标记!”程氏梗着脖子,指着众人冷笑:“各位亲眷尽可细看,看我有没有昧下云氏的东西!”
沈家伯母冷笑提醒:“弟妹别太张狂,棠儿她爹快回来了。”
“男主外女主内,我是沈家大娘子!”程氏反唇相讥。
她们这一吵,亲眷里明事理的,早撂下添妆走了。
程老夫人私下劝女儿:“棠儿是国公府世子夫人。你这么对她,将来有什么好处?”
提起国公府亲事,她这口闷气更顺不下。
泼天富贵的好亲事,便宜了沈青棠死丫头。
亲生女儿还寻死觅活,咬定苏文嗣能富贵。
事到如今,只能把赌注压在亲女儿身上了。
“世子短命长命还不知道呢!苏家女婿肯读书,早晚中举做进士,我家柔儿才是长久诰命夫人!”
沈青棠听后暗笑,她还真把沈月柔的胡话听进心里去了。
今生不算聘礼,沈月柔嫁妆也有百抬,比前世只多不少。
她笑的合不拢嘴:“娘!女儿有这些嫁妆,在苏家只剩享福,等着做诰命夫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