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奕珩来到小洋楼门外时,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男人身姿挺拔,西装革履,皮鞋在夕阳下反射出冷冷的光。他径直走向段舒禾家的门,许奕珩看着他,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只见男人按响门铃后,门很快就开了,段舒禾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口。
许奕珩看不清段舒禾的表情,但从段舒禾略显僵硬的身体姿态可以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氛围。
男人进了门,门随后缓缓关上,像是一道无情的屏障,将许奕珩阻隔在外面,也将未知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
修罗场上
燕浩卓站在门口,他的手在身侧微微握紧,掌心已微微出汗。
那扇门对他来说,就像是通往过去与未来交织的入口。
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微微颤抖,他才鼓起勇气抬脚迈进房内。
随着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那轻微的“咔哒”声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一并隔绝,只留下这个满是回忆与复杂情感的空间。
房间里的气氛像被一层阴霾笼罩,有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段舒禾坐在轮椅上,双眸如今显得黯淡无光,就像失去了星辰的夜空。
那曾经温和的微笑,此刻微微下垂。段舒禾父母在一旁,满脸忧愁,岁月在他们脸上刻下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燕浩卓的目光落在段舒禾身上,那眼中的深情与痛惜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眼中的情感复杂得如同千丝万缕的线交织在一起。
他努力地压制着内心澎湃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开口道,“别来无恙。”
那四个字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饱含着无数的思念与牵挂。
他向前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是在回忆的荆棘中艰难跋涉。
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站定在屋子中央,他再次看向段舒禾和他的父母,缓缓开口,“叔叔阿姨,我今天来,是有个想法想和你们商量。”
他整了整自己笔挺的西装,那是他一贯的严谨装扮,可此时却难掩他内心的紧张,“你们知道的,我在s市有一家医院。自从我得知舒禾的情况,我没有一刻不在牵挂着他。”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段舒禾身上,“每一次想到舒禾所遭受的苦难,我的心就像被重重地揪着。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痛苦,却什么都不做。”
“我们医院有专业的康复团队,那里的每一位医生都是各自领域的精英,他们医术精湛,而且医院配备了最先进的疗养设备。”
燕浩卓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段舒禾身上,变得柔和又复杂,像是看着一件失而复得却又满是伤痕的珍宝,“我希望他能到我们医院去,先好好疗养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