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诚服的拱了拱手,“王妃神机妙算,靖西侯的公子已经起死回生了,只是如今身子尚虚,还得静养些许时日。”
“难道不是您老医术高明,才叫人死而复生的,小女子不过是搭个桥罢了。”荆瑶笑着反驳他的话。
老者摸了摸胡须,羞愧的垂下头,“闻名天下固然很好,可老朽行医多年这些早已是身外之物了,此番前来也是好奇罢了。”
靖西侯的儿子长年生病,人尽皆知,他府上有的是天下名医,自然瞧不上他们这些市井大夫。
可昨日靖西侯却突然将京城内的所有大夫都给请到府上,又给遣送了出来。
而他因着出诊没碰上,回来时得知此事还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未曾想被离王妃给诓骗过来。
“老先生清雅,小女子佩服。”荆瑶颔首道。
老者撩开车帘子摇头晃脑的独自离去,翠薇有些担忧的道:“王妃就这么让他离开了,万一此人在外胡言乱语可如何是好?”
“他不会。”荆瑶肯定的道。
没有人会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被孤立在远处望风的张嬷嬷频频回首,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竖起耳朵试图偷听,却未果。
这小贱蹄子行为诡异,着实叫人摸不着头脑。
也不知夫人和小公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那头的马车开始驱动了,张嬷嬷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行至翠薇身旁扯住她的衣袖追问,“方才王妃为何留下那老头,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张嬷嬷,您若真好奇,不妨直接问王妃。”翠薇冷哼一声,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态度不耐烦。
张嬷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翠薇这个小贱蹄子,她迟早要弄死。
等大小姐回来,看她们还能嚣张到几时。
入暮时分,幽静小院。
荆尚书在朝中受了挤兑,又不想回府中,便转道来了丹桂的小院。
此番二人温存过后,他心满意足的抚摸着怀中的娇躯,“还是你体贴。”
“想来小公子也是无心的,到底年纪小,才失手误伤了靖西侯的儿子。”丹桂贴在他的胸口,柔声安慰。
荆尚书哼了一声,“都怪我纵容,才导致了他成了这般模样。”
“老爷说的哪里话,您日夜操劳,朝中事务繁忙,哪还有空管后宅之事。”丹桂忙替他辩解。
而这话却让荆尚书陷入了沉思,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她的肩膀,以至于没瞧见怀中之人那得逞的笑意。
这话表面上是在替他辩解,实际上则把过错都推给了杜氏,一个主母管理不好内宅,又教导不好子女,实在是难当大任。
丹桂秀眉蹙起,手环抱着他强劲的腰肢,苦恼似的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大小姐还在就好了,大小姐知书达理,又聪明绝顶,定能为老爷排忧解难的。”
此话一出,直接让荆尚书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他倒是给忘了,杜氏不仅教出一个逆子,还有一个逆女,与人私奔去了,简直是他尚书府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