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绷紧的肩膀蓦地一松,哭笑不得,哄他,“好好,没有喝醉,我们回家好不好。”
白茸的脑袋慢吞吞地往下点:“好啊……”
谢凛解开从驾驶位下去,又绕回驾驶位,轻柔把少年从副驾驶位横抱出来。
小狐貍也没有挣扎,双手搂住谢凛的脖颈,头乖乖贴在男人肩头。
谢凛的目光爱怜地扫过恋人的脸,抱着少年坐电梯上楼。
屋里的暖气尽职尽责工作,男人小心地将白茸放在客厅的沙发里。
又伸手把沙发靠背的薄毯扯来,轻轻盖在少年身上,才转身,轻手轻脚去岛台冲泡蜂蜜茶。
白茸陷在沙发里难受地蹙眉,双颊绯红,眼尾的红痣愈加夺目。
“好热。”少年脑袋晕乎乎的,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身上还盖了一堆草,要跟着烧,要烧死狐了。
小狐貍皱着眉头,忽然坐直,把毛绒薄毯扒拉开,三下五除二将毛绒外套脱掉。
接着是卫衣,白茸捏住卫衣下摆,艰难地向上扯,梗着脖子从厚实的布料中挣脱。
直到最后,全身的束缚都没有了,少年脱得光溜溜的,雪白的皮肤在光下泛着润盈的光泽。
白茸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
可脑袋还是涨涨的,有什么东西……迫切地想要钻出来……
小狐貍的脑子是一团浆糊,被酒精迷惑的大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遵从本能行事。
忽然砰的一声,两只毛绒绒的雪白耳朵再也没有束缚,噌地从头顶冒出来,兀自抖了抖。
屁股后面也痒酥酥的。为了不让谢凛起疑,小狐貍下班特意换了条没开洞的运动裤。此刻,变出来的尾巴就全团在裤子里,鼓胀得难受。
小狐貍一鼓作气。把运动裤,裤衩子一起脱掉,大喇喇扔到沙发靠背。
这下终于舒服了,彻底满意的少年摇了摇尾巴,伏到沙发靠枕上沉沉睡去。
而端着蜂蜜水,在旁边目睹一切的谢凛,呆呆愣在原地,全身僵化成一块石像。
秘密
谢凛呆若木鸡立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过去厨房倒杯蜂蜜水的功夫,醉酒的恋人就浑身赤露,不丝寸缕,顶着一对毛绒耳朵趴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脑海里一阵天旋地转,男人不得不半靠柜台才勉强站定。
他定定看去,那条在咖啡店看见、以为是少年佩戴的道具尾巴,此刻正贴住少年后背,微微摇晃。
雪白的蓬松长尾巴左边扫一下,右边晃一下,少年曼妙的身体曲线,就在那抹浅白下若隐若现。
谢凛忽然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恍惚。
电光火石之间,少年所有不对劲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怪不得白茸从来没有卸过那双金色的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