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德斯在我心里,比永恒更加重要。
既然永恒背弃了祂伪善的信徒,那就由我来加速永恒的消亡」
如此强烈的毁灭与自毁倾向,让我感受到阵阵恶寒,怪不得说话刻薄但内心柔软的真理医生会因此选择留下,或许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写下“药方”。
“我们在这座遗迹的地下,找到了个只有伊特兰血脉才能打开的宫殿。”真理医生说,“如果想要弄清真相,还需要凯兰先生的配合。”
我想不止他试图“穷尽真理”,未来的凯兰大约对现在的凯兰而言,也有强烈的存在感。
凯兰并没让我们等太久,很快就带着安德斯折返而来。
可怜的小裁缝好像得到了一些安慰,但他看起来明显哭过。
银枝简短地将之后的事情告诉他们,凯兰在接受的同时,竟也反问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和安德斯想要离开伊特兰。”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做出了这个选择,但对于一个长久封闭在某个地方并从未想象过外出的人而言,这非常艰难。
只可惜,我们随时会从这场游戏中抽身而去,也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们离开,我忍不住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情。
“那要不要来赌一局呢?”砂金手里把玩着的金币被他换成了筹码,“就赌我手里,有多余的「入场券」。”
“多亏了英俊的拉帝奥教授,帮我解决了几个出言不逊的「泯灭帮」,作为胜利条件,我们可以选择拿走他们的一件物品。”
看样子,这些倒霉的家伙,被直接拿走了「入场券」,彻底和游戏无缘了。
“恰好,这些「入场券」看起来是不计名的。”
我忍不住打开背包,属于我的那份「入场券」也正安静地躺在里面,除了最初入场的时候,我还并没仔细看过它。
但今天听砂金老板这样说,我忽然发现,这也是淘汰其他「玩家」的制胜方法之一。得益于银枝和波提欧的战斗力,它暂时还没被用在我们身上。
真是残酷的游戏啊,对于「泯灭帮」而言,这群土匪现在大概正在什么地方哭鼻子吧。
因为我也不准备为坑骗他们,拿走我们口袋里的负面奇物「闪耀咕咕钟」而道歉。
在拿到邀请函的瞬间,凯兰和安德斯似乎就算是成功入场了。
也许是因为受到新文明的冲击,他们看起来有点不同程度上的呆滞,但……时间好像有点太久了。
“你还好吗?”我拍了拍安德斯的肩膀。
“不是很好?”他疑惑又难以置信地说,“10000个系统时是多久??”
我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嘲笑,但我看见砂金老板也没绷住,我的笑容瞬间就心安理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