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们的道别介于正式和散漫之间,这样我们就可以用之后的无数次更精彩的重逢讲它从我人生的记忆中完全替换掉。
短暂的交流结束,波提欧扣开了我们的房间门。
他原本想开个玩笑来缓我们进来前压抑的气氛,但话说到一半却发现我似乎情绪还行。
波提欧一拍脑袋,放弃继续说那个连他自己都笑不出的故事:“噢,我真高兴银枝让你重新快乐起来了。”
“不,还差一点呢。”我想了想告诉他,仗着自己现在的“病人”身份,“波提欧你现在站住不要动。”
他看起来有些疑惑。
但我最后就抱住了他:“我得努力苟活,为继续成为你永远的家人而努力奋斗!所以你就放心地出去吧,我在这边遇到危险会跑的。”
波提欧先是一愣随后和我默契十足地碰拳,他笑起来时我再次看见了那一副标志性的牙齿。
“该喵的,你必须得跑!!”
感谢情绪的人传人现象,我的岁阳后遗症似乎即将痊愈。
一位经历相似的盟友
银枝和波提欧单枪匹马地向我道别。
临走前,波提欧对我晃了晃手里的美式居合:“想一想我通缉令上那一长串的数字,巡海游侠波提欧的实力毋庸置疑!”
“是啊,也许再过几天,我们还能期待它持续高走。”至少奥斯瓦尔多必须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点代价。
我将他们送到神策府的门口,因为种种原因,银枝希望我能够暂时留在这里,罗浮仙舟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不是吗?
我看了眼同样在看我的晴霓,她似乎也被她的母亲留下了。
“嗨?”无视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尽量压下了心中轻微的焦虑向她打招呼,“我们之前曾经一起共事过对吗?或许你可以不必太过担心驭空大人,我看过罗浮仙舟的历史,她曾经是非常著名的飞行士。”
晴霓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地开口,愣了一下才笑道:“是吧,母亲她一直都是很优秀的,我只能仰望她的光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并不擅长安慰谁,可是我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似乎正在遭受着我曾经的烦恼。
“虽然想要追上母亲的成就实在难于登天,但能成为她的孩子,实在是让人骄傲。”这是我在某天突然想到的话,或许是因为我已经经历过足够多引人思考的冒险。
我现在有点想感谢阿哈了,至少在欢愉的游戏里,我经历了许多原本不敢想象,或者是不敢尝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