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没能说得出口。
“清岩,你爹糊涂啊!”
“你要是走了,你让初眠怎么办?!”
徐初眠目光空洞,腿脚被冻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一步。
谢肇厌收了剑,语气毫无温度,对徐初眠低声:“半个时辰,解决你的事。”
徐初眠哭得梨花带雨,她看向赵域。
“再等等。”
赵域心口作痛,他逼着自己移开视线,冷声,“外祖母还在这,我不想做别的。”
话落,赵域便离开了。
“二公子,事不宜迟,咱们要走了啊!”
萧清岩想带老夫人一起离开。
“你们都走,我李家世代忠良,我这把老骨头要死也要死在京城。”
萧清岩声音悲戚:“外祖母。”
此后,恐怕这生都无缘再见。
萧清岩不停朝老夫人磕着头,肩上伤口血色蔓延到雪里。
“是孙儿不孝。”
那汉子拖着萧清岩起身。
李老夫人泪流满面,大悲大喜不过如此。
徐初眠深吸一口气:“我会照顾好外祖母的。”
萧清岩最后看了眼徐初眠,“初眠……”
“二公子,走吧!”
徐初眠与李老夫人就这么看着萧清岩离开,那道身影消失在廊道尽头。
雪又大了。
徐初眠脸上冷冰冰的。
这生也许都不会再见了。
李老夫人敲着腿,面色悲伤:“糊涂啊糊涂。”
徐初眠垂眼,豆大的泪水掉落在地,她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外祖母,咱们先进去吧。”
那些宾客还在吃席。
徐初眠送老夫人回房去歇着,里外犹如两个世界。
徐初眠扶老夫人上了床,又端来姜汤。
一只苍老的手握住徐初眠手腕。
徐初眠眼泪顿时落了下来。
“是初眠啊。”
“外祖母……”
李老夫人盯着天花板,也没喝药,开口道:“清岩从小性子坦诚炙热,因着没娘,他对他爹和大哥感情深,他父王要干糊涂事,清岩……他也是没办法。”
“初眠,你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