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驶到温居。
赵域给徐初眠穿了件长衫,又裹了件大髦,才把人抱下车。
门房见状大惊。
“主子,您身上有伤,我去请大夫。”
赵域常着深衣,不易看出血迹,如今胸前大片深色痕迹,血腥味浓重,可见胸口的伤有多严重。
怀里的人闭眼不听。
徐初眠如今挣扎无用,她就算跑,现在又能跑到哪里去?
主院,揽云院。
院里的丫鬟们一惊:“主子,徐姑娘。”
赵域冷声:“去备热水。”
前世住了几年,院里的布置和屋内装潢还历历在目。
赵域把人放到床上,解开她身上的大髦,又脱下大地离谱的长衫。
女子面色发白,怔怔坐在床边。
赵域去拿了她的中衣,成套的一幅放在床上。
他立在床边,声音很淡:“你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
徐初眠眼皮动了动,她缓缓抬起眼,双眼通红,唇角干裂,盯着赵域:“滚出去。”
外面的丫鬟闻声立即噤声,越发小心手上动作。
赵域面色不变,不见怒意,他取过架上的巾子沾了些热水。
徐初眠紧抿着唇,不停掐着掌心,余光触及到那湿巾时,她拍开赵域的手,瞪着他:“我让你滚出去!”
屋子里气氛紧绷。
徐初眠此时犹如挣扎的幼兽,狠狠地盯着赵域。
赵域胸膛不停起伏着,似是被徐初眠气的不轻。
他身子微俯,捏住徐初眠的下巴,怒极反笑:“你真就那么喜欢他?”
徐初眠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是,我就要萧清岩!”
“赵域,你别逼我了……覆水难收,我忘不掉那些事,我们不可能了。”
徐初眠泪眼朦胧,一字一句都在往赵域心中插刀子。
放过徐初眠?
那谁又来放过他呢?
赵域握住她肩膀,红着眼,“徐初眠,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萧清岩为你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