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天还不见亮,阮清棠习惯性的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懒散的神情四周,堆积了不少冷汗。
昨晚昏睡过后,她似乎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里的她掉进了一条河里,险些被淹死。
醒来后看见的就是许进峰的脸,从最开始的干净到最后狰狞。
她着实被吓得不轻。
恍惚间,她抬了下胳膊,这才想起了自己身旁似乎还躺着一个男人,回头一看,这家伙身材可真好,昨晚黑灯瞎火也没看个明白,只觉着像只饿极了的狼。
一直折磨她到求饶才肯停下。
说不定是个老手。
只可惜自己的清白,自打昨晚毁于一旦。
不过她才和离,若是此番将这事闹大,实在不划算,倒不如悄悄溜了,反正这男人也是中药而为,事后自也想不起来多少。
给自己梳洗好后,阮清棠背上包袱就准备离去,刚走两步就又倒回到了床边,摸索了一下荷包后,这才取下自己昨日随手买来的耳坠子,塞到男人的手里,
“小倌人长得是真美,可惜姐不喜欢你这样的,不过你放心,姐可不让你白伺候一晚,这耳坠就当姐给你的辛苦费了,我们后会无期~”
直到关门声响起后。
床上昏睡的男子,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视线扫过之处,只留下一抹白色的身影。
正欲说些什么,便又晕睡了过去。
离开碧园客栈的阮清棠,只留下一封简单的书信后,便悄无声息的走了。
此去京都必然凶险,她不想连累任何人。
但为了方便自己赶路,她含泪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了在路边卖身葬父的丫头照顾自己,又去了一趟马行,挑选了一头好马,又是二十两。
好在马车是附送的。
就是少了个马夫,比起平常之人,她这次倒是留了个心眼,直接去花市,挑选了个年轻的流民,给自己当车夫夫,五两。
一个时辰后。
等三人在镇口会合之时,她才发现,自己离开许进峰后的眼光长进了不少,随便挑的一个马夫和丫鬟,洗干净后都那么好看。
想必这一路也不会无聊。
离开前,阮清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回头看一眼那写着碧园客栈的招牌。
也不知道那小倌人醒没…
“姑娘可是在等什么人?”丫鬟梅儿见马车都已经出镇后,她还一直回头看,这才忍不住问道。
阮清棠放下帘子,平坐而立,“不是。”
想必他这会,应该也已经回京了吧。
毕竟按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舍得让那位足以让他一跃龙门的顾大小姐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