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我娘的身子怎么样?”
时顺问老大夫。
老大夫看着他们这么大一群人。
知道是家里的年轻人都来了。
便直接明说了,“她磕着头了,情况不容乐观,若是好,以后只是个歪嘴不便。
若是不好……你们便要做好准备了。”
几人均是心头一沉。
时安的眼泪瞬间簌簌的往下掉。
死死咬唇是他男人最后的倔强。
时顺现在是家里最大的儿子,自然撑起责任。
他严肃的对老大夫说道,“大夫,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救我娘。”
老大夫点头,“嗯好,我尽力。”
他摸摸自己的山羊胡,轻叹一声,“但你们还是要做好准备。”
时顺点头,“嗯。”
时鱼往后退了退。
走到时长生身边。
在他旁边坐下。
“爹,你还好吧。”
她记忆里,这个当爹的虽然懦弱,但是从未偏袒几个儿子,对原身是相当不错的。
她对时家唯一的好印象便是这个爹了。
所以,她也愿意对他好。
时长生轻叹一声,“我没事儿,就是一路上累着了。”
他转眼看了看床上的女人。
那是欺负了他一辈子的女人。
她平时大大咧咧,气势凌人。
现在却躺在床上,一言不发,跟死了似的。
在来的路上,他便心慌,害怕。
他不知道她若是走了,他该怎么办。
这是人生几十年,第一次这么害怕。
“就是你娘,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
时鱼,“会的,她那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呆在床上?
她肯定还能蹦跳起来和你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