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午睡的时间,钟情坐在床上毫无睡意。
护士见她抱着手机,看着门口发呆,和才进来时满是书香气高冷模样完全不同。
“钟老师,这个点怎么不睡午觉啊。”
钟情满脸笑容回答,“等会儿我儿子会来看我。”
席寅恪手一顿,听着门内传来的欢喜声。
眼神暗了暗,整理了下衣服,伸手轻敲房门。
“进。”
时隔多年,席寅恪再次见到钟情,恍如隔世。
他还记得5岁见到她的时候,他哭着推开钟情,嘴里嚷着--
“她不是我妈妈,我要回家。”
“我不要她。”
现在想想当年那些话,每一句都足以摧垮一个母亲。
席寅恪缓缓走进去。
钟情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儿子,眼里的光几乎崩出来,她激动地开口,“像,太像了。”
席寅恪长得很像陈远山。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席寅恪让齐三把东西放在柜子上,他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你身体怎么样了?”
这次来见钟情,他心底很犹豫。
要是被陈有仪知道了,她铁定要大闹一场,趁机夺他在恒升的权。
但心脏病这个病很严重。
昨天晚上,他想了一个晚上才做这个决定。
一见到席寅恪,钟情就很热络问很多近况。
席寅恪都一一回答,脾气温和谦逊。
俩人正说要去吃饭,齐三突然说道:“席总,南烛有消息了。”
“听说她最近会参加一个叫‘勿忘,非遗’的展会,就在加维市。”
席寅恪点头,吩咐道:“你把那天的时间预留出来,我去现场拜访一下。”
“你在找南烛?”
钟情有些意外。
据她所知,姜早擅长油纸伞制作。
从前送过一把油纸伞给她,那把伞上就刻着南烛二字。
席寅恪看钟情的反应似乎认识南烛,“你认识她?”
钟情才和席寅恪接触不久,俩人话题少,也不亲近。
他是席家二公子,什么都不缺,钟情正愁怎么拉近关系呢。
钟情道:“认识,你要是想认识,我可以牵线搭桥,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也算是她自作主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