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唐达今天不在工厂。我们调取了离工厂最近的公路监控,发现他在昨晚十点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他是开着那辆出租车离开的。”
“那说明昨晚接应潘小伟的就是唐达了。”余泊有些激动地说道,手里这些线索总算是穿到一起了。
“叶老师说唐达昨晚也受了伤,你联系一下望口、云西、六桥和四升这四个地方的同事,请他们调查一下昨天晚上这四个地方的医院有没有收到一位出了车祸的病人。”
“收到。”
挂了电话,余泊看着贺知晨问道:“是不是抓住了唐达我们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应该吧。”
“但是很奇怪啊,凶手身边的人都接连暴露,可我们还是没有关于他的多余线索。”
“你还记得那个侧写吗?”贺知晨偏头看了余泊一眼。
“记得啊。”
“凶手从事着频繁与人交往的工作,他甚至会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他非常会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而且每一次计划都是认真计划。他之所以把唐达安排在工厂这么一个显眼的地方。”
贺知晨适时地停顿,等着余泊的反应。
“烟雾弹。这样他就可以有时间转移了。”
“对。凶手喜欢这种明暗交替的状态,这让他可以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但起码凶手最近一段时间可以消停了,只要找到唐达我们就能掌握主动权了。”余泊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贺知晨却还在担心着,凶手会不会故伎重施,像当年那样再次用纪秋当作筹码威胁警方呢?
很显然,凶手是有这个想法的。
昨晚的跟踪就是威胁,但却突然出现了岔子,凶手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他会就此罢休赶紧逃亡还是养精蓄锐再次犯案呢?
贺知晨和余泊回了警局,叶蓉送来报告,车上的血液DNA确实是唐达和潘小伟的。
谢过叶蓉,贺知晨和余泊又开车去给医院的几人送饭。
他和余泊在病房门口守着,那几个人去吃饭。
潘母坐在病房另一端的椅子上,她手里的病历和各种检验报告已经被捏的发皱了。
孙慧和谢冉下午已经问过她了,贺知晨不打算再说什么给她添堵了。
三个人静静地坐在门口,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病房里还在昏迷的潘小伟。
“那个,警察同志,”潘母抬头看着贺知晨,眼神有些乞求,“我儿子醒来的时候,你们能不能先别问他这些事情啊?”
“您放心,我们会在医生判断他有了正常判断能力后询问的。”贺知晨说道。
“好。”她显然不太满意这个回答,但还是妥协地点了点头。
潘小伟干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但她必须承认本性难移啊。
尤其是她自己的儿子她能不知道吗,小偷小摸的事情可没少干啊。
看着女人有些单薄的身体,贺知晨面色复杂地抿了抿嘴。
他们来的时候其实是给潘母也带了饭,但她自己说没胃口没有去吃。
听孙慧说,她中午也没有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