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先帝早年得谢将军所救,谢将军落下了腿疾,每每天寒腿疾便会发作。先帝为补偿谢家,赐封谢将军正一品将军掌管谢家军兵权,念其身体有恙,准不上朝,可于军中练兵,还惠及子女。
因此,谢云昭出生就是受万千宠爱、带着所有人期盼的郡主。而萧云枝即使出生皇室,也不过县主之位。
两人时常被一起比较,听说萧云枝早已看谢云昭不顺眼,两人关系势同水火。
赵侍郎见她年纪不过二十,目光却满是嘲讽鄙夷,已是气极:“早有耳闻县主与安和郡主龃龉不合,今日县主为其说话,莫不是……”
也被她收买了人心不成?
他话未说全,却引得众人浮想联翩,悄悄看向萧云枝。
萧云枝冷哼一声,唇角带着几分讥讽:“本官与谢将军的关系还轮不到赵大人论说,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嚼人舌根。”
赵侍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冷静下来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面对她的寒眸竟一时语噎。
满朝文武,静默不语。金殿上萧翊和知晓赵侍郎胡言乱语失了分寸,萧云枝占了上风,也稳坐不动,看着两人对峙。
萧云枝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微微低头俯视他:“本官与谢将军势同水火这消息——难不成是谢将军百忙之中自北城关来,伏在大人耳边告诉你的?”
寂静的金殿传来几声笑意又快速止住,赵侍郎环顾,却不知是谁在笑。
“县主莫要妄言!”赵侍郎已年近五十,自持算是朝中老人,此时却被后生顶撞,简直怒不可遏。
“朝堂之上,哪里来的县主,赵大人何不唤我一声萧侍中。毕竟,我为侍中尔为侍郎,你便是唤我一声萧大人,我也承受得起。”
萧云枝见他怒气冲冲,唇角挂起恶劣笑意,竟是半分不让。
京中传闻,她自然也听过一些,纵使她与谢云昭总是被放在一起比较,但两人惺惺相惜,哪有什么势同水火?
况且,就算是势同水火,也不需要外人来指教她如何处事。
她支持谁,又为谁说话,是她的自由,岂容旁人置喙?
赵侍郎跳出来的时候,哪有想过被她一个女娘质问。
陛下不出声阻拦,放纵她在朝堂上纵口妄言,他不免又生了怨愤。
陛下擢升女官,将萧云枝升到侍中职位,不是恶心他们这一干人又是作甚?
这样想着,萧翊和却于金殿之上缓慢开口:“罢了,两位爱卿同朝为官,理应和睦才是,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谨遵陛下旨意。”萧云枝低头俯身行礼,轻轻眨眼暼向身侧还怒火未消的赵侍郎。
赵侍郎心梗,旁人瞧不见她的小动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在挑衅!
陛下此时阻拦,实在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