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惊吓出了一身汗,风一吹寒气入体,自然就病倒了。
好在大夫说的药庄子里都有,盛昌见屋内气氛太过诡异,赶紧拦下煎药的活儿离开。
傅景麒坐在床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若不是为了救他,表妹也不必吃这苦头。
傅景尧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虽目视前方不带丝毫感情,但目光偶尔还是会往那边瞟去。
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了一天一夜,或许夜里还互相抱着取暖。
光是想想,他便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之气。
终于,茶盏被他掷在地上,四分五裂。
傅景麒只是看他一眼。
他不信淼淼会放着他的正妻不做,去喜欢傅景尧给他做妾。
他也不信她说过她更喜欢他的诗是假的,香囊也是假的。
那就是傅景尧逼她的。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心上人。
“圣上让我去西平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哪有那么巧的事,前脚他让自己离表妹远些,后脚他便奉旨出征。
如今看来也未免太刻意。
原来那时起,他便欺负了她。
一边忙着定亲,一边强迫表妹,真是他的好兄长啊。
傅景麒目眦尽裂,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你死了这条心,他们不会同意你娶她。”
“不劳你操心。”
“圣上也不会,寿安郡主心悦你,康王妃已经和母亲打好招呼,圣上自然要帮自己的亲侄女。”
傅景麒脸上满是厌烦之色,他真的受够了被人摆布无能为力的滋味。
他又要说什么,盛昌端着药进来。
他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此时却小心翼翼地将崔云淼扶起靠在胸口,将勺中的药吹凉后再喂到她的口中。
只是她晕迷着无法配合,许多都流出来了。
盛昌看得着急,不断用眼睛去看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