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日突然叫我去了静姝阁小坐,却是让我帮她送一封信出去,我若不去,她便要告诉舅母,说我和二表哥有私情,可这是没有的事。”
好端端的突然威胁人送信出去,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
“信呢?”
崔云淼立即将这烫手山芋交给了他。
见傅景尧毫不顾忌地打开,她又有些害怕了。
“表哥,要是让表妹知道信被打开。。。。。。”
“怕什么,有我在。”
傅景尧面不改色,一目十行过后竟是摔了桌上的茶盏。
崔云淼吓了一跳,屋外的盛昌跑了进来,问发生了何事。
崔云淼还是头一次见他不加掩饰地动怒,可见对这个妹妹失望透顶。
她缩在角落不敢上前,即便盛昌给她使眼色她也当没看见。
“主子?”盛昌大着胆子问道。
“去查个人。”他将信纸摁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盛昌拿过信便退下了。
大公子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洒扫的奴才不敢进来。
他又沉着脸不说话,崔云淼干脆去捡那些瓷片。
傅景尧这才抬起眼眸,“别收拾了,过来。”
崔云淼佯装惧怕他,却还是听话地坐到他腿上。
“做得不错,她还有什么话交代你?”
她小心翼翼回答,“七表妹说了,若是我想法子把信送出去了,就差人和她说一声。”
“嗯,你让人去说。”
傅景尧意识到方才吓到了她,在她后背轻抚,“怕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表哥刚刚的样子很是吓人,我爹虽对我偶尔严厉但也从来不会这样。”
她竟然拿他和她爹爹相较。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胡说些什么,我是管教妹妹,这不一样的。”
“都说长兄如父,怎么就不一样了。”
傅景尧刚缓和的脸色突然又沉了下去,“你爹为何对你严厉?”
“因为我小时候太过顽皮,总是偷偷翘学堂缠着义兄带我出去玩,他最吓人的一次,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他和我娘的定情信物,他罚我在廊下站了好几个时辰,最后又一边拿着糖葫芦一边板着脸问我知错了没有。”
想起幼时的事,她忍不住笑出声,可很快眼中就有水光闪过。
“你爹待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