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说,赶紧下去办事了。
纪舒然听闻傅景尧有东西送她就隐隐感到不妙,打开后看到那两只镯子,险些要将锦盒掀翻。
“姐姐,大公子对你可真重视,这两只镯子价值连城,尤其是这只琉璃镯,颜色正好衬姐姐的肤色,姐姐快戴上吧。”
纪嫣然不明所以,拿起镯子往她手上套。
纪舒然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真是有心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就连纪嫣然都没有察觉到任何痕迹。
可有的人心已经偏了,跟她那个爹一样,自然看什么都是偏的。
傅景尧此举,无非是说,她若再对崔云淼做什么,他必定双倍奉还。
呵,疼成这样也不见他将她明媒正娶回来。
纪舒然也不气馁,豪门大族家子女的婚姻从来身不由己,只关系着是否能壮大两个家族的共同利益。
他们是这样,往后他们的孩子亦是。
傅景尧此番做法还有一个深意,只要她安心做她的当家主母,不要打他那心肝表妹的主意,该有的体面,他一样不会少给她。
真是理智又绝情。
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能坐到高位,还不会被皇家所忌惮。
“姐姐,明日看样子又要下雪,还要去接傅国公府的表姑娘吗?”纪嫣然语气有些不屑。
“不去了。”
若是她连这些都看不明白,也不配成为傅景尧的妻子。
这也是他传过来的意思。
眼瞧着到了大寒,西平的兵将得胜归来。
这样大喜的日子,又快要到年关,再困着大夫人不像话,便解了她的禁。
诚然这也是为了傅吟霜的婚约,江氏做出的妥协。
江氏打扮得极为精神,和家中女眷在寿安堂翘首以盼。
“祖母!”
傅景麒一身漆黑战甲,手里抱着头盔,眸如寒星,英姿飒爽。
年少的人总是锋芒毕露不知收敛,可这趟从西平回来,他便如利刃收入剑鞘,虽偶有刀剑之影,但更多的是渐知世事的稳重。
老夫人站起来去迎,她这孙儿不过二十岁就有如此功绩,她这做祖母的唯有欣慰,如今看江氏都顺眼了不少。
傅景麒和她们说着话,目光也在周围找寻了一圈,脸上的笑变成有几分牵强。
“怎么不见七妹?”
老夫人笑容微滞,被傅景麒扶着坐回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