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喂到他嘴边,他反射性避开,捂着嘴几欲呕吐。
崔云淼目光诧异,就是再怕苦也不应该是这个表现。
“表哥你怎么了?”
“都说了不喝。”
崔云淼不敢勉强他,将药放下就要出去。
傅景尧想叫住她又不想喝药,将自己折磨得不行。
盛昌刚好回来,崔云淼将伺候傅景尧喝药的活交给他。
盛昌一脸生无可恋,“往常主子喝药都是您喂他才愿意喝。”
崔云淼想着方才傅景尧那厌恶的眼神,摇摇头。
“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也不想记得。”
知道那些不堪,她宁愿自欺欺人,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主子这次是为了救您才受了伤,您就当报恩吧。”
盛昌硬着头皮,又道,“而且主子这么多年从未受过伤,也从未管过别人的闲事,他是因为。。。。。。”
果然人情债最难还。
崔云淼叹了口气,认命进去,就当这次之后,他们之间再无相欠。
傅景尧安静地坐着,犹如一尊不染纤尘的雕像。
见崔云淼进来,他脸上才出现表情。
“不用管我,叫林寂送你回去。”
“表哥方才的话算数?”
傅景尧点头,“一言既出。”
药已经晾得差不多了,盛昌送了一叠蜜饯进来。
崔云淼尝了一口那药,果然苦不堪言,像是咬了一口黄连。
傅景尧在看她,她不敢表现出来,硬着头皮喂到他嘴边。
傅景尧忍着身体的反应,喝了一口,瞬间僵住了。
崔云淼赶紧将蜜饯送过去。
傅景尧额头竟冒起了冷汗,他用丝帕捂着嘴,缓了许久才没有在她面前失态。
“表哥?”
他这个样子很不对劲。
傅景尧抬眼看她,眼中浮起血丝。
“你以前。。。。。。不是这样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