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上床,“现在就绣,罚你不绣完不许睡觉。”
崔云淼立即整理起了布料和绣线。
“表哥要什么颜色什么花样?”
“随你。”
可当崔云淼选了一块蓝色的布料时,傅景尧周身都冷了下去。
崔云淼赶紧换了一块紫色的布,架起绣棚,鉴于他方才不高兴,她问,“绣兰草可好?”
“随你。”
崔云淼咬唇,真是极难伺候。
她默默绣起了兰草,这个简单,今晚应该还能睡。
傅景尧在一旁看书,只是目光不由自主地渐渐聚到了她的脸上。
虽然自她来了以后,卧房内多添了两个炉子,但她穿着单薄的寝衣,怕是遭不住。
他叫了她一声,崔云淼停下动作抬眼看她,一双美目被烛火映照的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傅景尧将她拉到怀里,拿书的那只手将她圈住。
崔云淼行动有所不便,但的确极为暖和。
二更天了,外面敲起了梆子。
崔云淼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而兰草只绣出了一个底座。
她有些撑不住了,见傅景尧还在看书,她问,“表哥还不睡吗?明日还要早起上朝。”
“不困。”
可往常这个时候他都已经睡下了。
崔云淼说不过他,也只能继续打起精神绣荷包。
绣到后面她哈欠连连,手指也被扎了好几下,眼前的兰花也跟生了精一样,竟飘飘摆摆了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方才发觉是困出的幻觉。
“表哥,明日再绣好不好?”
傅景尧看她,“怎么他要出征你就赶得出来?”
崔云淼无言以对,结果一个不慎手指被扎狠了冒出一团血珠,还染到了布料上。
她顿时欲哭无泪。
“表哥。。。。。。”
已经染上了杂色,算是毁了。
傅景尧没看那香囊,拿起她的手指看,已经不冒血了,这点伤口到了明早找都找不到,偏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重的伤。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