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见一名年轻传讯员喘着气进来,宋哲也没说让对方休息一下,直接询问道。年轻士兵喘了口气,这才赶忙道,“是是回来了!”“回来了?”宋哲眉头紧锁,这没头没尾的到底什么意思?“说重点!”“报告长长官!是赵铭赵营长他回来了!”这次这年轻人倒是说清楚了,但反而让宋哲更加抓心挠肝了。你小子倒是一口气说完呐!“继续!”“老宋,还是先让这弟兄喘口气再说吧!”张维觉得有些不妥,人家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呢,急也没用。但宋哲心里那个急啊,其实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有些着急。对于赵铭,其实大家还是挺有印象的,是一个口出狂言,嚣张至极的年轻人。所以大家都在想,这小子会不会是投贼了吧?毕竟此前那不带枪,只带一刀一马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要准备投敌的。但又一想,那也不对啊!既然投贼了,那怎么还回来了?见此宋哲只能耐心等待,好在约莫十几息后,这年轻人方才喘匀了呼吸。“长官,还有诸位参谋,赵营长回来了!就在刚刚,好多人!还带回来好多马!还有一车车东西!”“说重点!”宋哲已然有些不耐烦,这传讯员到底是谁招募进来的?哦,忘了,这是自己不出五服的亲戚。“长官,赵铭此番来回奔袭近百里。于昨夜戌时三刻入城,亥时之前诛杀李水娃,擒下数百贼众!”这名传讯员说到这里时,屋子里就彻底安静下来。过了片刻,才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有人忍不住掏出香烟开始自顾自的抽了起来,青烟寥寥,升腾的烟雾在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算是屡战屡胜,经过无数次大大小小战争的,宋哲和张维都是一脸的哑然。“你你没说谎?事情当真如此?”沉默许久,宋哲忍不住确定道。“并无说谎可能!长官如今已有人员进行辨认,赵营长带回了李水娃以及其亲信数人的头颅。”传讯员摇摇头,表示是与不是,很快便有所知晓。“可还有事情汇报?”宋哲继续询问。感觉这里面细节还不是很详细。结果这一问,人家还真有许多事情汇报。传讯员行了个军礼,这才继续道,“赵营长,半个时辰不到,破千人,斩敌两三百余人,擒下六百余人。但考虑到俘虏太多,又不好用城内百姓粮食供给这些匪众,便于次日将其一一斩首示众。”听到这里,一众参谋总算找到说话机会,纷纷对其口诛笔伐。“这也太不符合规矩了。”“这里是军中,任何事情都需汇报,岂能如此?”议论声不绝,宋哲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是摆了摆手。“好了!旁的先别说了,赵铭率众区区八百,连夜破城,破千人你们可曾做到?”这话让众人语塞。看样子,自家长官对这个赵铭已经颇为欣赏。不过这也正常,这种事,听起来就很不可思议,没想到还真被赵铭给做成了。区区八百人,不带一炮,一枪,仅仅只是一马一刀,便拿下一座有千人凶匪把守的城池。这事儿,没发生前谁又能保证能做到呢?“你还有事?”忽的宋哲感觉不对劲,这传讯员竟然还没走。“回长官,的确还有一些事没汇报完。”“那还不快说!”传讯员也是无奈,我说一段,你们惊讶一阵,我也没办法啊。“赵营长于今早公开处决所有匪众后,直接出城,只是不过行径二三十里,便路遇匪众。此匪众分别是渭南的韩老三,以及刘跛子,还有渭北的曹瞎子。”听到这里,众人微微点头,这几个匪众他们都清楚。这次剿匪属于大规模的,目的是肃清整个陕省境内的大小匪众。对于一些匪众的标注记录他们都是有进行,许多匪众都在他们名单之上。“三股匪众联合在一起,约莫千人,欲要发难!”“然后呢?”听到这里就有人急不可耐的询问起来。被一众长官齐刷刷盯着,这年轻的传讯员还有些紧张,深吸口气,“赵营长分出约莫三百骑众,大破之!千人被斩约五百,余下全部俯首,现如今已全部押送至营地,等待发落。”此话说完,指挥部内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众人此刻的心态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大家多少还能想到一些借口贬低赵铭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穷小子。现在真的颇有些无处下口。这还怎么说?这赵铭莫不是古之猛将转世不成?还是说这些土匪全都没脑子,把脖子伸过去让这小子去砍?土匪有多凶悍自不必多说,大家这段时间早就深切知道这群土匪有多难缠。怎么平日里一个个看的凶悍无比的土匪,在赵铭这小子面前变成小绵羊了?“战损如何?”宋哲也是大感惊骇,但毕竟是见多识广的沙场宿将了,心态平复的很快,便是询问起战损比。“前后总计伤亡不超过三百人,约莫一百三十多人阵亡,二十人受重伤,余下只是轻微伤,很快便能继续投入战斗。”说着这名传讯兵有些犹豫,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而且赵营长有句话让我带了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宋哲现在心情很是复杂,甚至迫切想当面见见这个赵铭,问问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有三头六臂不成?“赵营长说说这份厚礼长官您可满意?还说他另有一份厚礼想献给长官您,还请长官亲自过去一趟。”听到这话,宋哲微微一愣,脸上浮现出愠怒之色。“呵呵!好个赵铭,立了点寸功便如此狂妄,怎么?还要我亲自过去扫榻相迎不成?”说着,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便是朝外走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厚礼相赠!”对于有功之臣,宋哲自然是:()让你当江湖大佬,你成了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