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巴掌将二婶扇偏了头,“怎么跟我爸妈说话的?你他妈当时不是闹得比谁都凶?现在马后炮什么!”
八岁的小男孩看到突然的家庭大战,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奶奶抱着他不停的哄。
爷爷心思却不在这里。
他拿着手机回卧室,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独在异国受苦的大孙子。
另一边。
周屹川下午忙完刚回酒店。
他来县城不光是为了古董,还有几个厂子在这边,听二哥说有批货出了问题,顺便帮他看看。
男人一身衬衫西裤,袖口微微挽起,露出腕间一块名贵的手表。
一身矜贵公子气质,跟简陋的酒店格格不入。
看到常鸿博刚准备出门,随口问了句,“还顺利吗?还完钱,她应该缺钱了吧?”
正好,他也是时候去跟她谈谈合作的事了。
“确实还完了,但也没还完,你都不好奇她怎么还的?”
按理来说,当事人的消息常鸿博该保密,但这家伙从严老那儿打听到不少,这次又安排了保镖参与整件事。
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了,那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了。
周屹川刷卡推门的动作都没顿一下,“有什么值得我好奇的吗?”
“行吧。”常鸿博作势就要走。
周屹川懒得搭理他,推开门走进去。
常鸿博一个急转折了回来,跟着走了进去,“我靠,你真不问啊?好奇心都没有,你活着有什么乐趣?”
二人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周屹川行为不羁,手段狠辣,常鸿博也不是什么死板老好人。
所以他对陈今越的震惊,倒不是震惊她的做法。
主要是出于她这个人的反差。
这会儿说出来,甚至有几分诡异的自豪,“以后,请不要再叫我当事人窝囊大学生!”
周屹川眉眼闪过几丝诧异,扯了扯唇角,低笑,“确实有几分能耐,不过她这群奇葩亲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常鸿博闻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这姑娘也是倒霉啊。
……
陈今越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正坐在仓库里等着下午的压缩饼干,顺便看去省城的车票。
她要尽快进趟城,逛逛古玩店,多找几家店,分批处理这些古董。
现在现金缺口太大了,一件件换根本来不及。
当然也不是不信任钱老。
主要是她东西太多,一口气拿出来,确实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