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粉色的那杯咖啡放在了雨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放下就离开。雨倒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谢谢。房间里又是她们二个人。空气里依旧有着一丝丝莫名其妙的暗流涌动。李云儿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这个年纪和她的态度,怎样都无所谓。特别是对于感情,一个男人。没有什么是必须的。而雨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恶战即将来临,她即将准备应战,她要够足智多谋,智勇双全才能赢的漂亮。李云儿觉得她与雨的插曲已经结束了。雨这边却是这一切不过刚刚开始。一股温热的气体来回盘旋深秋的雨下起了是一场比一场无情无义。房间里冷的不行,一个人的房间如果还特别冷,那种冷清感就是翻翻了。李云儿找出电暖气用上后,热乎乎的屋子里也显得不那么清冷了。她的电话响起。司马:“喂,在干嘛?要,不要过来,玩”李云儿听到电话里很吵,旁边有人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唱着。她回答:“太吵了,我听不见,发信息吧!”其实她是听到了,只不过觉得太吵,不想喊着嗓子去说话。放下电话发去信息:“你那边太吵了,我听不到。”司马:我想你了。你是一个人吗?在家吗?我想你过来……李云儿看看时间已经马上11点了,这个时间她就要洗洗睡了。“不行,马上准备睡了,明天一早还要干活呢!你,玩的开心啊!”“那我一会儿过去找你……”李云儿苦笑回道:“怎么,你喝多了你不是不喝酒吗?抽多了哈哈,不行,今天算了。”“哪天行”“那天行。”“下雨了,你冷吗?”“冷。”“那你怎么办喝酒了吗?”“喝。”“我现在过去”“你还是先玩你的去吧!有空再联系。”“怎么不高兴”李云儿拿着手机不知所言,打了一串文字又删除了,这样来来回回当中她好像明白她们之间到底还是有距离的。她从来不去夜店,唱歌也是屈指可数的几次,每天二点一线的生活就像是紧密咬合在一起的二个齿轮,即使不是高速运转但怎敢有一丝松动!她37岁,独自生活,没钱没家庭也没感情,一份仅够谋生的小事业也很难称其为“事业”。这样的日子在很多人眼里是不能算是一种日子的。而她为什么这样,她自己其实也是说不清楚的,反正走着走着就这样了。与过去的经历到底有无关系已经模糊了,也完全不重要了。她早已经过了该结婚生子的年纪,也没人会催她了,因为到了这个年纪,大家早已经放弃你了。女人除了结婚生子,成为富婆,要么美艳绝伦男人围绕等等,难道就没有别的价值了吗?我们就不可以普通的,默默无闻的,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吗?生活真的只有那么一条大路可以走吗?但是她知道她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放弃爱与被爱,她是肯定的,不管多少岁。只不过琐碎的日子里患得患失总是难免。她走到洗手间准备洗漱,看到镜子上有一些水印,拿起抹布擦干净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张美丽的疲惫的面庞。不是年轻貌美的美,是一种宁静致远的美,似水流年的美。看着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手里的抹布,她开始打扫,把卫生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擦的明晃晃亮堂堂。她又开始打扫卧室,接着是客厅。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这么晚了,不会有人会敲她的门,难道是他。不管怎样,李云儿心里还是一下子有点害怕起来。即使是他。她轻轻走到门口问了一下:“谁啊”“我。”“谁”“是我,我,司马空。”李云儿从猫眼里看了看,看猫眼的这个动作她一直比较敏感,这个动作让她紧张,总想起电影里门外有人拿着一把□□对着门上的猫眼。她看到了他,思考了一秒钟,她打开了门。那一秒钟的犹豫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是一种被迫害妄想症。这么晚了给一个男人开门,虽说不是陌生人,心里也是有芥蒂的。司马进门后:“怎么,吓,吓到你了吗”“有点。”“对不起。”“这么晚了,不说让你不要过来了吗?”“我,就是路过。上来看看。给你带点水果。”说完把一箱奇异果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哦,你玩完了”玩完了这三个字说的意味深长,“坐,我在打扫卫生,还差一点就完了。”李云儿此刻的样子有点狼狈,穿着家居服,戴着一双粉色的塑胶手套,脸色是辛苦劳作的脸色,头发也是乱了的。此刻的她俨然就是一位保洁大姐。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了。她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这样的生活。再去努力迎合眼前这位年轻的俊男也实在是可笑的,丑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