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唇齿交缠,吐息交换。
因为他的靠近,姜昭被迫向后仰着头,双手撑在扶手上,他身上的龙涎香像蜿蜒的藤蔓,瞄准一切缝隙挤占着她的感官。
侵略,占有,蛮横。
她试图抬手推他,却被他抓着手腕,另一只放在她的后腰用力,沈怀景单手将她抱起,一边同她换吻,一边抬脚往外走。
身体陡然失重,姜昭眼皮子狂跳,忙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撑在他胸前:
“殿下,外面人多口杂。”
沈怀景托着她的腰,故意使坏向上颠了颠。
姜昭连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以免让自己下坠。
沈怀景却托着她绕到屏风后,在花架上的某处按了下,便听得“轰隆”一声,墙皮豁然开出一道门。
姜昭怎么也没想到,这南风馆的一等雅间里,还有这样一条密道。
两人身形落在阴影中的一瞬,身后门轰隆阖上,不留一点儿光亮。
“太傅,接吻要专心。”
粗重的喘息在狭小黑暗的密道中格外清晰,带着点儿恼怒,姜昭忍不住想揉耳朵,便被他在唇角咬了一口。
黑暗中沈怀景抱着她一路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扯她身上的衣衫,玉冠,束胸带,长衫,沿着密道散落一地。
光亮再次出现时,姜昭身上已经不着寸缕,房中明晃晃的宫灯照得她下意识闭上眼,下一刻,整个人被平放在床上。
她睁眼,瞧见了屏风上的织金纹四爪蟒——这里是东宫。
南风馆和东宫,任谁都不会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却偏偏,一条密道将二者连通。
姜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两人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了五年,她从来不知道他在暗处的布线能延伸得这么远,更不知道他通过这南风馆,笼络了多少朝中官员的把柄。
那当中,又是否会有她那一份。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城府深得可怕,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下一刻,这些杂念被手中多出来的东西挤走。
偏头看清楚时,脸上爆红,扬手就要扔开。
沈怀景笑眯眯道:
“太傅若是丢了,事后喝避子药伤身的,不是孤。”
姜昭动作顿住。
像人在最饥饿时抓了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