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回去的事儿还早着呢,来来来,一起泡澡。”
澡没泡成,两人又大打出手,掐着对方的脖子,都想将对方的脑袋狠狠按进水中。
针锋相对,谁也不肯示弱。
最后还是萧鹤川撇撇嘴角,提议道:
“都这么晚了,再打下去肯定会把太子殿下给吵醒,咱们不如来点儿温柔的对决。”
姜昭才知道,他嘴里所谓的“温柔点儿”就是打牌。
输的那方就要接受被另一方在脸上涂鸦。
最后输的那一方要给赢家做一个月的牛马。
两人势均力敌,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间就打到了现在,都憋着一口气儿要赢到最后,姜昭险胜一局。
却被屋外的动静打断。
她抬头对上沈怀景的眼,抬手“啪”地打下萧鹤川的手。
萧鹤川皱眉,不解,眼中隐隐崩显怒气:
“姜昭,你有病吧?好端端的,你干嘛打小爷我?愿赌服输,小爷我又不会赖账。”
姜昭剜了他一眼,曲肘给了他一记胳膊肘。
沈怀景一步步上前来,笑意徐徐浮上面庞,却不达眼底。
他不动声色地往两人的房中扫过去一眼,一眼瞥见地上凌乱的衣物,桌上的牌局,以及,屏风外的浴桶。
指节捏紧,沈怀景笑着咬牙挤出来一句话:
“太傅大人和小侯爷挺有闲情雅致的。”
萧鹤川连忙接嘴:“不敢当不敢当,殿下过奖了,不雅致,我俩都俗人。”
姜昭瞪他,眼神警告:你才俗。
萧鹤川也眼神回敬回去:我俗我俗行了吧,太傅你是雅人。
两人的眉眼往来又被沈怀景收入眼中,十三心道大事不妙,忙上前来。
沈怀景道:
“既然都这么有精神,太傅,孤这里还有本账簿给你看的。”
好端端的,又被当了牛马差使,姜昭很想死,却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十三送过来的账簿。
萧鹤川幸灾乐祸扫了她一眼。
沈怀景转头问他:
“小侯爷,介意和孤切磋一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