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来了一次后他又抱着馒头去浴室闹了一次,后抱回来爱不释手地摸着馒头睡觉,手上虽说除了那点甘甜的乳汁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汁水完完全全揉入面团中,旁人虽不知道,但做餐饮的最重要的是良心,对这样“加料”的馒头定会心存芥蒂,还是不要端给客人为好。
他准备等这锅馒头蒸好,就放着留自己和馒头两个人吃,幸好如今客人少,他也只蒸了一笼,处理得也很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屋内升腾起馨香,和馒头情动时身上散发的气息一般无二,作为多年的老师傅,即便不掐表闭着眼睛干坐也知道馒头快好了。
起身靠近,掀开笼盖,霎时奇异的馨香携着水汽迎面而来,老板顿觉不对眉梢微挑,待白烟散去露出底下的馒头,他不觉睁大双眼。
那些馒头无一例外蓬松宣软,每个都是令人见之怜爱的胖宝宝,说一句“珠圆玉润”也不为过。
与往常不同的是它们都散发着惑人的馨香,不顾烫连忙掂出一个尝,异常的舒软充盈口腔,柔软到根本不会噎人,大米特有的食物本味层层透上来。
一口下去仿佛置身一大片金灿灿的稻田,远方舒朗的风拂过夹杂稻香,层层迭迭荡漾出金色麦浪,身旁稻农戴着草帽身穿粗布短褐手持镰刀弯腰正在割稻子。
热汗从晒得黧黑的结实臂膀上大滴大滴滚落,稻农偏过头冲站着的人一笑,恍然发现原来那个割稻子的正是自己。
低头一看手上拘着一把金灿灿的谷子,麦粒饱满,粗粝的叶片划过掌心,连上面扎人的麦芒刺来的感受都如此明晰。
弯腰抓过一把麦穗,却见其上趴着一只枯黄色的小蚂蚱。
“哎!”
直到肩膀被重重一拍,老板方如梦初醒。
转头一看,是个穿着棉麻唐装的老人,一双精神矍铄的眼直勾勾盯着锅里的馒头,声如洪钟一点也不见老态:“老板,给我来一个馒头、不来五个!”
老人早起去公园打太极,正晨练回来,走这条街是打算去新开的茶楼买点早茶给孙子吃。
最近孙子听说班上赶时髦的同学都去了,吵着闹着要吃,谁知还太早茶楼没开门,本以为一无所获结果对门的早餐店传来稻米的清香。
老人在当地是豪奢,年轻时什么香的辣的没吃过,如今老了将公司交给儿子打理,退下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对于孙子吵着闹着要吃的茶点他持着平淡的态度,目光毒辣如他站在未开门的茶楼前便能一眼看出这都是噱头堆砌出来的,至于食物真正的味道他倒持有怀疑态度。
没想到孙子心心念念的茶点没买到,临到头自己闻着香进了茶楼对门一家规模不大的早餐店。
早餐店虽开了灯,一眼扫过去是副开店的模样,可啥吃的都没有,背着手站在店内喊了好几声都没人来应,透过被白炽灯照得透亮的帘旌瞧见后厨影影绰绰的身影,老人便自顾掀开帘子走进后厨。
他是干餐饮白手起家的,早前考察过许多干餐饮的后厨杂乱不堪,难得这儿亮亮堂堂,锅碗瓢盆无一不是干干净净,连地也擦得蹭光瓦亮,老人难得点头肯定,目光扫向站在蒸笼前手里捏着半个馒头一动不动的大高个,兴许猜测是老板本人,喊了好几声还没见动静,便上前手重重拍向老板肩头,将人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