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平仍旧不放过他,在章纪昭耳畔轻轻地问:“吃我,你会吐骨头吗?”
虽然他不能理解章纪昭,但他的适应能力总是让他如鱼得水,甚至作了新勾引,他那样温磁的低嗓,再度将青年的神经末梢征服了,章纪昭极细微地抖了下,嗓音干哑地给出确切的答案:“不会,所以我会噎死。”
解平闷笑了一会儿,“噎死也算殉情吧,我们感情很好呢。”停了一会儿,又被自己怪声怪气的冷笑话重新逗笑,眼尾的眼泪都出来了。
章纪昭趴在他身上看呆了,又想,解平凭什么觉得他奇怪,他的笑点比我还奇怪。
解平笑够后,捏着章纪昭的后颈皮将人掂过来吻,章纪昭这时温驯顺服,也毫无保留。
于是抵死缠绵,今夜离死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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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可以从我之前十天一章的更新频率结合我十一月就放送本卷推断发现这卷不会太长政斗会是一个简略的跳过模式,毕竟这卷本质还是剧情辅助谈恋爱,and完结后番外目前是可能有一个kiss特辑和之前有为读者建议的if线(假如小章和哥早点遇见),但是也不一定,手感不行就换,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言给我,没有的也可以留言,很开明吧
裁缝国王
蜜里调油的日子没过两天,章纪昭就阴差阳错在局长任免宣布大会前的吹风会上听到了些不好的消息。
作为情报局的中坚力量,吹风会参会人员名单上当然有他,并且他就在名单第二位。
只是他有外务去晚了,捏一叠材料站在会议大厅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弗朗西斯坚厉的嗓音隔着一堵门清晰地渗透过来:“解平不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就配合联邦军方工作,在他升迁会那天把他和那三个特派队的一起叫过来,任免宣布仪式照常进行,推他上去念誓词,不念就杀,另外三个也一起杀,军方给的处置任务也算当场有了交代。”
“年轻人不叫我们老骨头活,那我们就喊他们年轻人陪葬好了。”
章纪昭推门进去,落座在弗朗西斯身侧,面无异样。
四下皆静,他取开材料上的钉子,飞快地把纸张分成独立页面,快速阅览起来。
良久,意识到周边有些过分安静了,他才抬头提醒沉默的一干老年人:“别停,轮到谁说了,别耽误进程,继续。”
三小时后,章纪昭回到家,他把所见所闻原封不动复述给了解平,并且给予了客观上离开和留下的两种应对方案。
“逼宫宴,不用走。”解平终于给了句话,他藏匿许久的态度也终于明朗了。
解平没想过要走,章纪昭也不觉得解平会言而无信,半路当逃兵,既然回来了,他就不可能如弗朗西斯所猜测的,推卸责任,何况那也不该是解平的责任。
“坏消息是八小时后你我彻底失去休息时间。”章纪昭大方自然地面对面跨坐在解平大腿上,滑溜溜的衣物沿着沙发的轮廓滑了下去,解平一手帮他把长发捋到肩后,另一手把着青年光洁修长的长腿帮他坐正坐稳。
“好消息是?”解平抬眸问。他漂亮的精准操控的面孔此时额外流露出经过许可的促狭来,这个坏男人睫毛乃至鼻弓面朝章纪昭的方向,在章纪昭看来都是刻意而为之的,如果不是,那只能是他好看得过分了。
“我们还有八小时。”章纪昭笑,低头吻近在咫尺的鼻梁,双手轻掐着解平的脖颈,吮咬着发凉的山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里面的硬骨头反复抽出来吻再塞回去,这个世界的科技欠他甚多,他下流的幻想大多无法付诸实践。
“不算交通时间,穿衣服的时间也不算?”解平打趣他。
章纪昭从鼻腔闷出声冷腻的,含糊反问:“不能迟到?”
虽然任免宣布大会上午九点正式开始,但没说与会人员必须准点到场,爽了再去也不会有任何惩罚吧?
八小时后。
解平与章纪昭同乘至航母地心议事大厅,才下车,一位联络官骨碌碌凑到章纪昭旁边耳语,章纪昭不可思议地瞥了眼这个添油加醋,把情况说得十万火急的下官,回首平淡地挑出客观的重点转述:“会议取消了,弗朗西斯在会议厅等你。”
弗朗西斯只点名叫解平只身赴宴,于是两人逆道走,一个向前,一个向后。
解平根本无需验任何生物特征,靠刷脸一路畅行无阻,他推开议事大厅的门,弗朗西斯背脊挺直一派萧索,解平绕到她侧面,拖出椅子和老人并排坐着。
“军方要我今天下午交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弗朗西斯扭头看他,“我需要把你交出去吗?”
解平俯瞰着这个矮小、倨傲的老政客,她耷拉的面部肌肉上是一双浑浊却犀利的淡色眼珠,无声的博弈暗潮涌动,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使人大获全胜,也可以使人节节败退。
他不再为这双眼睛附上任何神秘的色彩了。
这只是一双老人的眼睛。
“发秘报,承认我们被感染,并且暗示感染使得特工获得了某种能力。”解平直视她,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让他们认定情报局确实存在洪水猛兽。”弗朗西斯咳嗽一声,打断他笑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给你念过《勇敢的小裁缝》,穷裁缝一下打死七个。”
解平岿然不动,坚持着自己口中的话:“主动邀请军方来总部解决被感染者,只要他们来,情报局就敢挪交所有自主权。”
“你长大了。”弗朗西斯坦率地说,“德文不会批准任何人来,他在准备大选,想爬上姬水之眼顶端的人不会允许任何污秽脏了自己的手,但他也不会放任自己与软弱沾上边,做老一不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