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扶姣跟在姜氏后面也跪着,头上带着个青鸟衔珠的青玉钗,皇帝一眼便瞧见了。
他下来,居高临下望着陈国公府众人:“平身,世子不在?”
陈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起来:“回禀陛下,小儿十日前去往林北猎场,这几日皆未归家。”
皇帝当然知道,他只是假意问一句,装作自己是来找陈仕淮罢了。
“如此,倒是朕来的不巧了。”
王晃恰到好处的走上来:“陛下,如今天色不早了,世子不在,不如快些回宫?”
皇帝不语。
陈老夫人见此,立刻便说:“陛下若是不嫌弃,便在府上住下,明日回宫,也省了路上劳顿。”
皇帝下榻乃是荣耀,陈老夫人是真心做请。
皇帝本也是这目的,连假意推辞都没有一句,顺势便道:“如此也好。”
说完,抬脚就往府里走,余下众人跟着,到了正厅。
陈国公奉命前往江南一带巡查已有半年,长久不在府中,如今陈仕淮也去了林北猎场,满府上下只有女眷,也不便招待皇帝,只用了膳,皇帝便又去了上次他住的院落。
能给皇帝住的地方,地段自然极好,距离冷清无人的清月院有一段距离,扶姣晚上坐在窗边对着月光绣荷包,却听门响了一声。
显玉跟明春悄无声息的退下去,皇帝走到扶姣身后,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扶姣惊叫一声,手里绣棚不慎碰开了窗子掉在外头,被皇帝手掌拢住半张脸:“怕什么,是朕。”
她这才平静下来,回身看皇帝,吓得眼睛里蒙着泪光:“妾还以为是……”
皇帝吻她眼尾:“以为是陈仕淮?放心,朕不会叫他有机会碰你。”
林北猎场上可有不少麻烦。
扶姣就依偎在皇帝身前,手指无意识的摸着皇帝身上五爪金龙的纹样:“陛下怎么会来国公府呢?”
“小没良心的,”皇帝愤愤,轻咬了扶姣耳尖一口,把人逗得直颤:“朕想你想得不行,你说说朕做什么大冬日的跑出宫?”
皇帝还以为扶姣会害羞,却没成想,怀中娇人却抱着他肩膀,俏生生的:“妾也很想陛下,陛下能来,妾好欢喜。”
本来就想她想了好几个晚上,被这么一勾,皇帝直接将人抱上榻:“叫朕看看有多想。”
他俯身相就,不过片刻,扶姣便将皇帝抵着:“不行……陛下!”
“为何?”皇帝忍得眼睛都红了,看着扶姣:“你身子不舒服?”
扶姣红着脸,抱着皇帝如抱浮木,轻轻的:“妾的床会摇,有声音的……”
清月院原本残破,床角一处出了个缺口,若是用力,总会有吱呀吱呀的响动。
这话对一个男人而言不止不是阻止他的理由,反而会让他更受刺激。
扶姣是故意的,她看着皇帝喉结上下滚动。
“朕要把你带回宫里。”
皇帝似乎忍无可忍,他近乎咬牙切齿。
等回了宫中,她便是他的妃嫔,再不用受这日日午夜梦春之苦,更不用顾及劳什子的破床。
从宝华寺回宫之后,皇帝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直接找个理由,谎称陈国公府的姨娘失足身亡,直接以孤女的身份将扶姣带回宫中。